电梯在缓缓下行。
而天花板的水流还在不停往下注,一部水柱从电梯门外蜿蜿蜒蜒的游走,像要吞没人的蛇兽一般。
邓霁月吓得哭了起来,一边拍着电梯门,一边朝着上头的高声喊叫:“救命啊!”
苏叶莱也走到了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看电梯留在一楼没动,再没下来,便折返去了电脑跟前。
这水来的诡异。
不过想到金铭禾,又觉得在诡异的事情也能接受了。
想要坐电梯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不如继续从电脑里寻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邓霁月拍打了一会儿,嗓子都喊哑了,反应过来电梯停留在了一楼,没在动过。
她急忙转身冲苏叶莱大吼:“你是怎么下来的?要刷脸还是怎么弄?坐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啊!”
“真的不要命了吗?你不要命我还要!”
邓霁月越说越害怕,面对即将死亡的恐惧,她手脚酸软无力起来,坐靠在电梯口,水流没过她的短靴,逐渐有水灌了了进去。
“完了完了,我还没有跟宴北哥哥好好表明心意,他一定不知道,当年他没交作业,是我花了一上午抄了两页纸,帮他交上去的;当年他不爱喝牛奶,是我偷偷拿走喝掉的……呜呜呜……”
苏叶莱一边努力从电脑中查找线索,一边甩甩脑袋,很想把邓霁月的碎碎念甩出去,太烦人了!
现在是忆往昔的时间吗?
这女人满脑子只有谈恋爱了是吧?
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听!
这会儿无比心烦于自己的听力太好。
“闭嘴。”苏叶莱冷漠着一张脸。
邓霁月泪眼朦胧中看清楚了,哭得更厉害了:“你这个女人!是我的情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苏叶莱从包里掏出来酒精棉球,迎着刺鼻的酒精气味,狠了狠心,终究对自己的耳朵出手。
当一股渗骨的清凉传到天灵盖的时候,世界瞬间安宁了不少。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大约就是六根清净吧。
有的东西在某些时候,没有比有要好。
她至今不能理解,邓霁月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有什么?该不会被浆糊堵上了?
真不明白了,为何会找这样的人和她做镜面双生花。
对,镜面双生花,这是资料中写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苏叶莱凭着直觉了解道,说的就是她跟邓霁月。
除了那个形状呈现七角形的痣以外,她们毫无相似之处,何来镜面之说?
本就不是一枝出,加上长得也不相像,何来双生花一说?
只是这些疑惑都被暂时搁置,这样的事情,从来不会引起苏叶莱过多的分神,她要的是解决问题!
“我们是镜面双生花,你怎么看?”
苏叶莱抬眸好笑地瞧了一眼邓霁月,留一个问题给邓霁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至于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果然邓霁月停止了哭泣。
“镜面双生花?”她的哭泣声渐小。
嘴里念叨了很多遍。
“好美的名字……”
“镜面?”她站起身来,找了一面镜子对照起来。
“双生花?”
“一朵善,一朵恶?”
“不对不对。”虽然厌恶苏叶莱,但她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苏叶莱恶。
话说回来,确实有点儿意思。
双生花一朵在镜正面,一朵在镜背面。
就好似她永远不懂她一般。
或许,苏叶莱也跟她有一样的想法吧?
她动了动唇角,没有说话。
刚才虽然在哭,但是看到了,苏叶莱拿了两大团棉花塞住了耳朵,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