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你们说话,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余染失望地垂垂头。
不过他们刚刚说的当猴耍又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又看向他,抬眸的一瞬,正好对上他晦涩的目光。
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染动了动,白皙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干嘛这么看我?”
岑让回神,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看着她那双清澈明朗如琥珀般的双眸,低声问道:“还生气吗?”
余染一愣,上一秒还灵动的小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她慢慢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坐直身子,甚至还往旁边移了移。
随即不带感情地吐出两个字,“生气。”
他若是不问,没准她早就把之前的事给翻篇了。
说白了,他那天的行为就是不相信她。
对于陈宇恒,她早待他如陌生人一般。
就连当初他掺和进宋郁一事她都没做任何追究。
她认为,不值得。
没想到,岑让心眼这么小,为了一个不值得人害她连生日都没过成。
说实话,她真的很生气。
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岑让搭在腿上的手不觉攥紧,深邃的瞳孔紧盯着她的后脑勺。
他坐直身子,挨她近了几分,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低头将脸埋进她的颈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紧紧地抱着她。
沉寂间。
男人的呼吸在她耳边轻轻拂过,湿热的气息撩在她的肌肤上,捎起微微痒意。
直到岑让哑着嗓子低低地唤了一声,“余染。”
听着他软下来的语气,余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她还是强壮镇定地咽了咽口水,“干......干嘛?”
“对不起......”
“.......”
他的一句对不起轻似梦呓,余染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像他这样心性高傲的人怎么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就在这时,男人蹭了蹭她的脖颈,再一次喃喃重复道:“余染,对不起。”
此时周遭的一切,安静的可怕。
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有她和他。
余染乖乖的被他抱着,眼睛一眨不眨,身子一动不动。
听着耳畔处的对不起,她的心又平静,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随之也软了下来。
她安抚似的覆上他环抱住她的胳膊,低语,“岑让,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相信你,也许从头到尾,我不相信的只是我自己。”
直到江佑安和他说了那些话以后,他才明白,以前他说不相信陈宇恒,其实只是个幌子。
是他心里害怕她会离开他的幌子。
在她面前,他总是轻易地失去理智,做不到百分百的把握。
岑让停下声音,松开她,伸手将她身子摆正,正对着自己。
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点点目光在她的脸上寸寸移过,然后停在她眼睛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离开你这么久了。”
他的眼神深沉又温柔,语气坚定又执着,仿佛就是再跟她承诺,他岑让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余染知道,他一定会做到的。
因为他是岑让。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反悔,没有做不到。
他说到做到的性子她见识到太多次了,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