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废了,不是还能动吗?”
林祁以指腹拭去段嘉诩眼角泪珠,笑着打趣:“从前只有被我欺负得狠了才见你颤着身子哭,怎么现在我还没欺负,你已经哭个不停。”
“你!你这人真是!”
林祁的话令段嘉诩又羞又恼,你了两声舍不得对林祁下手,只能用力瞪他一眼。
“我年龄大了,心肠变软了不行吗?”
段嘉诩红着脸努力装凶的模样,就似一只站在岸边挥着爪子吓唬水中游鱼的小猫,林祁瞧着心、腹一热,瞳中墨色不禁转深。
“阿诩……”林祁低喃,声音竟比初醒时更为沙哑。
看出林祁眼神不对,段嘉诩直接伸手一推,将人重新按回榻上躺着。
“南宫夫子说了,三个月内你不可以有任何激烈运动,得好生休养。”
段嘉诩刻意加重激烈运动四个字。
林祁闻言,先是皱了下眉,随后伸手用力一拽,让段嘉诩跌在他胸膛上。
“阿诩,我不动,你来动。”林祁低头,热热的气息全喷在段嘉诩发上:“那便不算激烈运动了吧?”
热息拂过发梢擦掠耳畔,段嘉诩脸上红意蔓延至耳根。
“林祁,你这荒唐当真是连身体状况都不分了!”
段嘉诩羞恼着要下榻,腰身却被林祁伸手扣住。
“别走。”林祁将人圈入怀中:“我现在这样,就算盖上被子也只能跟你聊聊天。”
“你想聊什么?”怕伤到林祁,段嘉诩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待在他怀中。
“板渚城外的道观,那块刻了个周字的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