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拿着一堆零食,放到客厅的桌子上,打开电视,美美地追起剧来。
林屿晚上回来,他推门,看见虞晚侧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恬静的侧颜乖巧。电视开着,桌子上放着开了口的零食袋。
林屿放轻动作,他把门轻轻关上,换了鞋子,把电视关掉,走了上前,伸手,把她嘴角的零食渣抹去,悄悄地看着她弯唇。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酒窝的位置,唇上的笑愈来愈盛。
他轻松地抱住她,把她抱到房间里,轻轻地放到床上,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又拿起薄毯披在她身上。
林屿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晚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虞晚迷迷糊糊地醒来,她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传来,洗洗漱漱的,她想到什么,咽了口口水。
虞晚把灯打开,看着自己还穿着衣服,她抿唇,脸泛着红。
想起她说的那句:“你自制力可真差。”
她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对他说,你自制力挺强的。
虞晚换好睡衣,她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她了无困意。
虞晚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想拿杯牛奶喝。走出房间,虞晚测量着和厨房的距离,不过几十步,很好。
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虞晚从冰箱拿出一杯冰牛奶,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水声突然消失。
门咔嚓一声打开,虞晚顿住脚步,她回头,林屿只穿了短裤,上身什么也没穿,脖颈处搭着条纯白毛巾。
水珠从发梢落下,有些落到鼻梁处,有些顺着脸颊擦过唇角,还有些顺着喉结往下落,落在腹肌上。
看着莫名很让人心跳加快。
虞晚顿住,她杏眼睁得浑圆,忍不住又偷瞄了眼,舔了下唇,林屿漫不经心地抬眼,和她明目张胆地偷看对上。
他眼睫轻颤,像羽毛似的,浅色的笑堆满了笑,唇又向上扩了扩,似调侃又似含情脉脉。
虞晚反应过来,脸瞬间热得像熟透的番茄,林屿弯唇,看她这副样子,他忍不住逗逗她。
“美男出浴好看吗?”
虞晚装傻充愣。
“美男在哪里?在哪里?这里吗?没看到?”
“没看到?”
“没有。”虞晚歪头看他。
“小虞儿审美很高?”
“嗯。”虞晚点头。
“我不算美男?”
虞晚看着他这张妖孽的脸,她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
虞晚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她抿唇:“自恋狂。”
说完她看见他有一秒的愣怔,她翘唇,慢半拍地扭头,刚想加快速度往前走。
林屿轻松地擒住她的手腕。
把她往回拉,虞晚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怀里,林屿弯腰,盯着她笑。
虞晚害羞地低头,手一不小心落到他的腹肌上,只感觉手掌的温度烫得不得了。
她连忙收手。
“感觉怎么样?”林屿笑,故意逗她。
虞晚脸红,温吞装傻:“什么怎么样?”
她挣扎地收手。
“不是美男,那身材呢?”林屿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和她进行耳语,“也不好吗?我练了很久的。”
虞晚舔唇,她觉得此时口干舌燥的,更加需要渴。
“还好。”她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她的眼睛偷偷瞄了几眼腹肌,偷偷咽了咽口水。
感觉要流鼻血了。
“看了那么久,不想摸摸吗?”
林屿攥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笑非笑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怎么看都像一个蛊惑人心的狐狸。
“我这是无意看到的!”虞晚强调,怎么说的是她故意,就是为了看他,才出来的。“不是故意的。”
“哦。”林屿显然不信,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笑,“那要不要试试看。”
虞晚眼睛睁大,只觉得脸红心跳:“试什么?”
林屿把她的手往上拉,所到之处,都像点火,他把虞晚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感受到了吗?”
“……”
“心跳的跳动。”
“喔。”虞晚应。
“因为你,跳得很快。”林屿眉眼半弯,浅色的瞳仁似笑非笑。
虞晚感觉口渴得要死,她抿唇,“别说了,我都有点渴了。”
说完,她的脸红得更厉害。
总觉得,那句话有争议。
他应该不会误会吧。
虞晚偷瞄他,林屿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虞晚抬眸,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是本来就渴,我出来也是为了拿牛奶。”
虞晚特意举起牛奶来给他看,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
“嗯。”林屿调侃地笑,浅色的瞳仁像是玻璃珠。
总感觉她在画蛇添足。
虞晚拧开瓶盖,当着他的面喝了几口牛奶,林屿直直地看着她,眼睛一瞬不瞬的,含着笑,晦暗不明。
“我也渴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虞晚把牛奶拧好,递给他。
“喝吧。”
林屿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一带,猝不及防地低头。
唇细细地舔舐着她的唇,像是在画画,描着,身上像是火烧似的,热得发烫。
牛奶瓶掉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半晌,他起身,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虞晚的唇。
一字一顿地,轰在耳畔。
“是甜的。”
虞晚感觉耳膜的轰动。
心跳如擂鼓。
下一秒,虞晚就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她感觉鼻腔内一阵温热,过了几秒,感觉有东西缓缓从鼻腔流出。
她抬手摸了摸,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是鼻血。
林屿挑眉,手忙脚乱地说:“抬头,我去给你拿纸。”
虞晚苦着脸,面无反应,和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她流鼻血了。
被刺激的。
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林屿看着她石化的样子,笑了笑说:“没事,我不会笑的。”
“不是馋你身子。”虞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天气太干了。”
“好好,天气太干了。”林屿哄她。
虞晚踉踉跄跄地址了哭,林屿也不逗她了,只是专心地给她擦着鼻子旁边流下的血。
晚上,虞晚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丢脸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心跳得又快又急。
丢脸,害羞,心动几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她心中。
脑中翻来覆去都是林屿最后靠近她的耳畔,热气喷洒着,耳尖泛着红。
说:“白洗澡了。”
“……”
“不是你馋我,而是我对你另有所图。”
她听着水声哗哗地响,耳朵越来越红,虞晚摸到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往上调了调,直到冷风呼呼的,她才罢休。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虞晚第二天感冒了。
她打了个哈欠,做什么事都软绵绵的,没什么精气神。
林屿摸了摸她的额头,欠揍地说:“还没发烧,接着再开一天,看看你身子多抗冻。”
“……”
“窗户也打开,不怕冷了。”
“都怪你。”虞晚蛮不讲理地看着他,“昨天……”
虞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懂装不懂。
还不是他撩的,热得睡不着。
虞晚懒得和他讲理。
林屿见她不说话,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他翘唇,心情很好地说:“下次我不这样了。”
“……”
“一定让你不光看到也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