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哗然,女生继续问:“是喜欢的人吗?”
“比喜欢还要重要的人。”林屿不急不慢地回,“在柳江遇到了。”
虞晚听见心脏怦怦乱跳,耳边像炸开烟花,噼里啪啦地作响。
她眨眨眼,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切了。
比喜欢还要重要的人在柳江遇到了。
那个人是她。
她是比喜欢还要重要的存在。
一直到离场,虞晚都浑浑噩噩的,所以也导致还没走到后门,林屿在依在前面处,和一位同学讲话。
余光分给虞晚,眼神凌厉,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虞晚也害怕他光明正大叫自己名字,她顿了下脚步,扭头对着沈晓说:“你先去吧,我还有事。”
沈晓也没问她,直接走了出去。
林屿又简单地和那位同学交流了番,拍了下他的肩膀,男生走远,虞晚才慢腾腾地挪到林屿身边:“哥哥。”
“吃饭去吧。”
“……”虞晚问,“食堂?”
“外面,哥哥请客。”林屿含笑。
“那个,保温桶在宿舍,我先去取。”虞晚迈开腿还没走几步。
卫衣毛就被揪住,虞晚脚步顿住,林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小虞儿躲着哥哥干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了。”
虞晚闭了下眼,心里默念三遍不要紧,才缓缓地睁眼:“我没躲你。”
她心虚的睫毛颤了颤。
林屿也不恼,只是轻轻勾唇笑:“先吃饭去。”
林屿带她走进一家火锅店,店内人还没有很多,有空位可以选。
虞晚走向窗边,她把椅子拉出,坐下看着林屿:“哥哥请客?”
“当然。”
虞晚点了下头,她随便点了几道素菜,林屿看着菜单,忍不住笑问:“倒也不用给哥哥那么省钱。”
“你现在在打工吧?”虞晚抿唇,只顾自地说,“打工很累的,而且赚钱本来就不容易,哥哥又是一个人在这,也没个人照应,需要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如果花钱太大手大脚,我害怕你会……”
“会什么?”林屿似笑非笑地问,鸦羽似的睫毛垂下。
“堕落。”虞晚直白地说。
毕竟他长那么帅,可以轻而易举地堕落下去。
这可是先天条件。
谁让人长了张可以为非作歹的脸呢!
“呵。”林屿轻笑,“堕落?”
“……”
“小虞儿是怕哥哥以色侍人?”林屿眸子染上几分不明的欲,看着晦暗不明。
虞晚眼珠子动了下,她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屿。
“哥哥呢……”林屿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莫名弯唇,鸦羽似的睫毛轻颤,“比较难吃。”
“额……”虞晚不解。
“就被某人点评过。”林屿不急不慢地开口。
他突如其来地倾身,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嘴唇,点了下,声音拖沓清晰:“难吃。”
虞晚耳朵红透,林屿把手收回,玩味地笑,虞晚只是觉得心跳跳的飞快。
被手触碰过的唇角酥麻的,痒痒的,像被羽毛拂过。
她顿了秒,才心不在焉地”哦”了声,这是指接吻吧。
难吃是指吻技差。
所以,他被甩是因为这个。
虞晚心乱了拍,语序混乱,脑子一片空白:“那看样子哥哥的吻技很差。”
“……”他提肩轻笑,反问:“小虞儿吻技很好?”
虞晚心里五味杂陈,心中蔓延着苦涩的味道,她没有理由生气,没有理由吃醋,更没有理由质问。
她甚至压根都没理由再去喜欢他。
虞晚垂下睫毛,长长的睫毛把情绪敛住,她伸手把餐具摆好,似是在勉强调整心态:“比哥哥好。”
一定比你好。
她在心里默默想。
“不过哥哥,你也比太失落,富婆难伺候也正常。”虞晚放平心态,随口安慰了句。
一旁倒水的小哥脸色瞬变,眼神都多了些鄙夷的色彩,林屿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依在椅背上,神色未变,依旧轻描淡写。
他撩开眼皮,似笑非笑:“不是姐姐,是妹妹。”
最后三句,他说得极其暧昧,拖腔带调的,像是诱惑。
虞晚眨了下眼,她呼吸顿了几秒。
不是姐姐,是妹妹。
妹妹?
比他小。
林屿又勾了几样吃食,随手递给倒水的小哥,也不理会他的眼神。
气氛有些静默,虞晚伸手倒了杯水喝,她眨巴眨巴眼。
孙清清以前也跟她说过一些男模服务,只是她当时听得不是很认真,但还零星记得点。
莫非他也是做这个的?
那……那方面的服务,他该不会也提供吧。
她想了又想,真诚地说:“哥哥,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
“小虞儿打算包养哥哥?”林屿笑问。
“不是。”虞晚磕绊,她咽了口口水,刚想了不该想的,她现在脸红得厉害,神色慌张,大脑混沌,“我没钱的,我也没想过,要这样。”
“……”
没人追问她,但虞晚还是心虚得不得了,她一股脑全甩了出来:“我还小,也不需要,哥哥,我说的是,你可以自食其力的。”
林屿看着她羞红的脸,唇又忍不住扩了扩,显然她是误会什么了,可他并不打算解释。
逗小朋友总是很有意思。
虞晚被盯得发毛,她拿起书包,心烦意乱地喝了口。
林屿挑眉,不急不慢地开口,纤长的睫毛垂着,像是蝴蝶的翅膀,他像是在装可怜,又像是在陈述事实。
“哥哥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