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竺姜一左一右两只耳朵同时被灌入恼人的怪叫,大惊失色,甚至跳了起来。
羞于自己胆子不够大,她随后立即色厉内荏地大呼,试图找回威严,
“什么……妖魔鬼怪……敢在你爷爷面前作祟!”
“五姐你好弱啊,这一招屡试屡中,怎么没见你长点教训──”吓完人就溜的姜绮携着竺羲一同从屋顶跳了下来,看竺姜面如土色,愈发得意。
胆子小的弱鸡提着紧急时自行窜到她手上的吼西风,怒视眼前的两个熊孩子,忽然又后悔了,她不仅该学搜魂,还该当剑修,以便随时随地来个合法的杀亲证道什么的。
别气,稳住,问题不大……亲生的,亲生的……
“我剁了你们两个崽子的头──”佛系三连失效,竺姜的吼西风出手,在熊崽子满院子乱逃时,精准地各削了他们两人一缕头发丝。
……
舒夷自与狐狸精夜谈不欢而散,又自闭了两日,与太一的人接洽后,竺子真还要忙生意上的事,见他神色不振,便先让他回去。
回去也无所事事,摆弄了一下炉子,做出几个粗制滥造的小玩意儿,随意地丢在桌上。
读书读不了几行,脑子里便全是狐狸精,根骨受损,修行懒惰,这样下去以后不知能不能结丹……好烦!!
快二十四的小伙心如止水多年,除了淡漠就是忧郁,直到遇见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人,开始烦躁地操起了心。
正烦得要命,听见叩门声,探了气息,是竺姜的弟弟,懒得见,装死。
该筑基后便没睡过觉的小伙愣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点回应都不给他的迷弟。隐约还能听见一个活泼的女声在与竺羲对话,更懒得对付。
小伙儿一旦进入到幼稚模式,多年积累的有度行止都抛去了脑后,他不明白凭什么竺姜的脾气说来就来,而他却永远要当不会任性的好人。柳去尘想她了就来瞧一眼,闹别扭了就骂她,她还巴巴地惦记人家这么多年,真是不识好歹!
舒夷木着脸,垂着薄薄的的眼皮,深潭般的瞳中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院子忽而吵吵闹闹,似乎有一人加入了追追打打,熟悉的声音不像对着他的时候那样拘谨,放肆非常。
他着实生气了,一股邪火从丹田蹿上。竺姜到底什么意思,欺负他吗?在喜静的人的院落里打闹,是和在别人坟头跳舞差不多的滔天恶行。
下床正准备开门把他们都撵出去,噪音恶霸便先敲上了门。
“见无哥,你不在吧──”
……
竺姜认为房内铁定没人,傻弟傻妹却怂得不敢推门,求她再尝试一次,耐不住一左一右两个粘人精,她随随便便用指尖戳了戳门扇,打发了事。
不料那门居然认人,竺姜一靠近,便遽然从内被拉开。
强大的灵压霎那间包裹住她全身,森森的冷气如同乌压压的大群蚂蚁,边啃啮着血肉,边要往她的骨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