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竺姜一个流气化金放出百来根金矢,瞬间就把鱼鳞给剔了。
她爹被这阵仗唬住了,连夸道:“不愧是去川阳修行的人。到了大门派,整个人都厉害了许多。”
竺姜自然知道自己水平几斤几两,似笑非笑,“麻烦您老表现得见过一点世面好叭──”
她还是原地踏步没有长进啊。
老竺头没有理会她,一边和竺太太一起规划着竺姜到川阳去的美好前程,仿佛势必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的邪修不存在似的,一边用蛮力剥开竺姜带回家的东海铁皮果,倒出里头的灵液炖汤。
“爹,我们最好来谈谈眼下的事情,刚才陆氏有没有为难你呀?”
“她就是个纸糊的老虎,本事也就敢对着你们小辈来使。”他拿了张火符,要把取液后铁皮果剩下的皮烧掉,被竺姜拦了下来。
竺姜:“你家未免也太富贵,用过的铁皮果是能收起来给小义当炼器材料的啊──”
“一个败家女好意思说我么?柳叶哪儿去了?”竺子真一个响指掐灭火苗,把其余的铁皮全都交给竺姜处理。
“鞠躬尽瘁,为保我一命,献祭了自己短暂的生命。”竺姜抚膺长叹。
“说人话!竺太太最看不得父女二人演来演去,在砧板上磨了磨菜刀。
竺姜:“擂台的时候崩断了,有一节融到对手体内,没办法接回来。话说爹你怎么一点也不奇怪我换了新剑?”
“‘吼西风’是两百年前的名剑,书册上有图的。虽然归了凌云门,但它本来就是咱家的东西,被你拿到也是迟早的事。”竺子真随口道。
竺姜:“那它有原主吗?”
“有的。是我姑姑朱优的灵剑,后来她去世了,你们掌门景平子就顺势把吼西风贪了去……”竺子真把“朱”的调咬得很准。
竺姜在十六岁去算命的那次就已经知道自己家原来姓朱,“朱门酒肉臭”的“朱”,鼎盛时期因为想当墙头草不站队,结果正道魔道两边都没讨到好处。为掩人耳目,破败的宗祠里供奉的祖先都一房房改了姓氏,竺子真便这支改姓了竺。
她爹现在不避讳地讲出来,大概已经把竺姜当成了家里的大人。
竺姜眼眶一热,“嗯,我懂。既然拿了家里的东西,家里的麻烦也要帮着处理了。”
老竺头脸一黑,“你懂个屁!你爹再没用也不会让你顶上去──”
“可我看你丝毫没有面对恶势力的紧迫感啊!我方得一批。”
“别怕,最多把你弟牺牲掉,你不会再有事的。”
“?”家里孩子有多的人就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