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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阴谋(1 / 2)

后面看不清模样的妇人接话:“折芳夫人神机妙算,任谁也妨不到您。”

柳凝烟笑着逗着襁褓中的孩子,继续道:“看来是上天助我,让我的孩子以后成为太子,现在只剩太子了,他独自一人在宫中,处理掉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夜容低下头,原来月儿今天是中了别人的诡计才会奄奄一息,不管是谁,只要敢动她,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她的生死不由你们说了算,就算是死,也只有我能欺负她。

夜容收住情绪,继续听着里面妇人说,刚才已经让人出去向太医院拿药了,每天拿一种,隔半个月去一次,半年以后,还和这次一样,保管不让旁人知晓。

柳凝烟满意地说:“老天让我做皇后,我也没办法,等本宫做了皇后,不会忘了你。”

后面的妇人连连恭维,老妇参见皇后娘娘。

柳凝烟又道,不知是不是药的份量不够,今日那女人竟然没有死,只是小产,下次要加量,一次送走她才行。

妇人也很奇怪,老妇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早就死了三个来回了,那女人都是体质罕见。

夜容的眼泪滚了下来,她趁人不觉翻出高墙,回头把广明殿记在心中,往长乐殿去了。

夜月大出血,还好保住了一条命,此时正睡着,九婴守在她身边,看到夜容怒气冲冲过来,还以为她想对夜月不利,忙挡在她身前:“你要干什么?”

夜容上去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巴掌,低声吼道:“废物,你真是废物,你怎么配做她的男人。”

九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她。

夜容看看他身后夜月惨白的脸,拉着他走到门口道:“月儿会小产是广明殿的人给她下了药,你是怎么看着她的,吃的东西都不检查吗?”

九婴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刚偷听到的啊,广明殿中住的是谁?”夜容问他。

“是一个夫人,她好像也生了皇子。”九婴慢慢回忆着这几天的药,夜月随口说了一句苦了好多,他也没放在心上。

夜容点头:“肯定是这样,她换了月儿的药,她想要置月儿于死地,月儿大难不死,她说了还会继续换药,直到弄死她个太子。”

九婴跑回夜月榻边,自责万分,都怪自己太蠢了,才会差点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

夜容在他身后幽幽道说:“你保护不了她,苍梧那样的人才能保护她。”

九婴转头看着夜容,她说的有道理,可怎么舍得放手呢?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可这就是事实,你若是想让她活下去,就放手,让她做苍梧的皇后,苍梧才是配得上她的人。”夜容很心痛榻上的人成了这个样子,其实自己又何尝没错呢,若不是自己,她现在恐怕已经跟九婴离开雷泽了,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九婴用力抓着夜月的手,他终于成了她唯一的夫君,现在让他放手,怎么能办到呢?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告诉她,我不告诉她,你们早就走了。”夜容坐下,心中懊悔。

夜月被九婴用力抓着疼醒,她看到夜容过来,露出笑意:“容儿,你想好什么时候杀我了吗,我会把苍梧绑好送到你面前。”

夜容流下眼泪,笑着说:“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杀你们的事要排到这个后面了。”

“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夜月拿起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夜容往前,让夜月擦掉她的泪水,“你是皇后娘娘,当然要你帮忙了。”

夜月笑着点头,“好,等你做完,我和苍梧等着你。”

夜容点点头,指着九婴说:“你休了他吧,他保护不了你。”

九婴紧张的看着夜月,等着她的裁决。

夜月摇摇头:“你怎么了,他是我的夫君啊?”

夜容委屈地说:“不行,我不想让他做你的夫君,他一点用都没有。”

“容儿,别闹了,他很好,等你杀了我们后我得像个办法让你能安全离开这里,他可以保护你,他真的很厉害。”夜月缓缓说道。

夜容哭的更凶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夜月,连她的后路都想好了,“月儿,那你把他给我吧,你去做苍梧的皇后。”

夜月迟疑了,她不知道夜容是什么意思。

九婴摇头央求:“月儿,我不要,别把我送人,我情愿死,也不要跟别人。”

“月儿,你不舍得吗?”夜容继续道。

“不行,除了九婴,别的都可以。”

“好吧,月儿,我回去了。”夜容要回去想想怎么除掉广明殿的人。

夜月点点头,她看着夜容走出殿中,对九婴说:“你们说什么了。”

九婴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夜月没有追问,转过身道:“其实这次小产是有人安排的吧。”

“你知道了。”九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每日喝的保胎药,自然知道是什么味道。”夜月几天前就喝出了不对,这些小伎俩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事顺理成章的死掉,只是又没有死成,不过这次她不会寻死了,苏嘲风断了四条尾巴才保住她的命,她不能让他失望了。

九婴内疚地说:“月儿,怪我,我保护不了你,也许夜容说得对,苍梧才是最适合你的。”

“然后呢,你一走了之,让我做苍梧的皇后?你真的是真的懦弱的男人吗?”

“月儿,我不想离开你,可也不愿见你处于危险之中而帮不了你,我……”

“哼,我果然看错你了,九婴,我以为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选你是对的。”夜月很失望,她觉得自己瞎了眼。

九婴起身走到门口,不舍地看着榻上的夜月,她始终没有转身看自己一眼,“月儿,我保护不了你,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或许我只适合做一个护卫。”

夜月没有答话,她不想跟一个弱者辩解。

苍梧过来了,他很奇怪这次九婴没有拦他,不过他不想管九婴是不是疯了,走到夜月身边:“月儿,好些了吗?我让人捉了萤火虫,我记得你最喜欢看萤火虫了。”

夜月转身看着灯笼里的萤火虫一闪一闪,“你还记得这个?”

苍梧得意地说:“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夜月伸出手轻抚灯笼,苍梧给她讲了个笑话,两人咯咯笑做一团。

九婴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对自己更失望了,他保不住他们的孩子,甚至连她也差点保不住,怎么有资格待在她身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做个护卫好了。

夜月戳破灯笼纸,让萤火虫飞出来,命人熄了殿中的灯,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在殿中乱飞,竟也能把殿中照个半亮。

“苍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着借别人的手杀了夜容。”殿中静悄悄的,夜月的声音连门口的九婴也听的很清楚。

苍梧撇撇嘴:“知道了。”

夜月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我不想再对你失望了,好吗?”

苍梧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月儿,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