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见夜月房间房门打开,夜月看着外面,好像在等着自己,快步走进去,道:“月儿。”
“陛下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
“都出去。”苍梧道。
九婴看着夜月,等她示下,夜月伸手示意他出去,九婴走到苍梧身边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苍梧命人关上门,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痛心地说:“月儿,我要亲口听你说你和你的护卫没什么。”
夜月猜到了肯定是苍漓看到九婴在意她,所以才会让苍梧误会,解释道:“你是听苍漓说的吧,是她误会了。”
苍梧的心放松了一点,还是不完全相信:“我今晚不回去了,明日再回宫。”
“不回宫了?”夜月惊道。
“我想多看看你,月儿,你不愿意么?”苍梧松开夜月,期待地看着她。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苍梧温柔地看着夜月。
夜月无奈,只能听他的。她重新拉起苍梧的手道:“苍梧,常夕国小公主诞生,我想返回夕和国的时候顺道去看看,算算日子快到了,苍梧。”
苍梧明白她再婉转地让他放她回去,想到宝璋说的话,虽然不舍,也忍痛答应:“好,月儿,我让你回去,只不过你要答应我,走之前去看看念月。”
夜月没想到苍梧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欣慰地说:“好,我明日就去。”
“那我明日下了朝,跟你同去,月儿,等着我。”苍梧拉着夜月走到榻边。
“好,我等你。”夜月道,现在没有比回去更重要的事了,她一定不会拒绝。
苍梧笑着,慢慢靠近夜月,逼得她躺下,压在她身上看着她,余光中恍惚看到枕头下有东西,伸手拿出来一瞧,是封信。
夜月忙夺了过来,心虚地说:“是我夫君的信。”
苍梧的心又开始痛,粗暴地压在夜月身上,用手扭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夜月想要挣扎,双手却被苍梧的手牢牢钳制住,只能乱扭,更把苍梧心中的欲火勾了上来。
苍梧放开夜月的手,又粗鲁地去脱她的衣裳,把夜月剥个精光时,抬眼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满腔的欲火化为了无尽的羞愧,他拿起旁边的锦被盖在夜月身上,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
夜月见他停下手了,收住泪水,委屈地摇摇头。
苍梧和衣躺在她旁边,隔着锦被抱着她,说:“月儿,我等着你愿意的那天。”
“快睡吧,明日还要赶回宫中。”夜月只想今夜快点过去。
苍梧轻“嗯”一声,把头埋在夜月脖颈中,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沉沉睡去。
水蝉衣返回猗兰殿后,躺在榻上,回想着母亲今日跟她说的话,宫中分宠的人越多,她的皇后之位才会越稳,刚刚去见了苍梧,虽然不知道他要封谁为妃,不过重新修整的长乐殿奢华无比,可见苍梧对她的重视程度,看来要多挑几个人进来才好,母亲说正好她堂妹比她小几岁,进来后可以跟她做伴,一起笼住陛下的心。
水蝉衣打定了主意,等天亮了苍梧下朝就去跟他提这件事,又想起今日在宣室殿外碰到良姬的侍女紫荆,良姬没来,她来做什么,还要让人好好盯住她才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看到良姬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希望她以后能安分守己,否则别怪她心狠了。
水蝉衣自从怀孕后就身子沉重,好像挑了千斤重担似的。天亮后,青锁过来扶着水蝉衣从榻上下来,坐到铜镜前,给她梳妆。
“陛下下朝了吗?”苍梧知道水蝉衣身子不爽后,特命她安心休养,不必早起。
“回皇后娘娘,陛下已经下朝了,不过,陛下下朝以后就出宫了。”青锁道。
“出宫?陛下可说了去哪吗?”水蝉衣问,难道是出宫去会那位以后要住进永乐殿的妃子么?
“回皇后娘娘,陛下并没有说去哪。”青锁拿出一支金钗簪在水蝉衣头上。
苍梧下朝后急匆匆出来,坐着马车来到驿馆接了夜月一起去碧海客栈。
李斯年提前收到苍梧的消息,早就把念月放出来只等着苍梧过来。
苍梧拉着夜月从碧海客栈后门进去,夜月上次心情不好没有骑马,这次看到念月,一进去就过去与它亲近。
苍梧看着夜月,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做了件能让她开心的事。
夜月上了马,走到苍梧面前:“我能骑它出去吗?”
“好,我让人跟着你,要不然该找不回来了。”苍梧眼神示意千山跟着她。
夜月点点头:“这附近有适合骑马的地方吗?”
千山也上了一匹马:“回公主,臣知道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是个骑马的好地方。”
夜月笑着跟在千山身后出去了。
苍梧看着夜月出去后,坐在李斯年给他准备的花梨木椅子上等着她,对旁边的李斯年道:“马养的不错,等月儿回来,让马夫带着马去太仆院登记了,以后她也不用跑出来骑马了。”
“是,陛下,不知陛下是单马去呢还是连马夫一起去呢?”李斯年问。
“一起去,这匹马是月儿的,自然要原来的人来喂。”苍梧看着远处。
“是,陛下。”李斯年应道,又叫来关曼青,把苍梧的话转述给她。
“什么?”关曼青惊的说不出话,当初她执意跟着李斯年出来,与父亲反目,现在却要回去,和她爹一样做一个马夫。
“是陛下的意思。”李斯年冷冷地看着她。
关曼青扑通一声跪在李斯年面前,攥着他的锦袍,哀求道:“斯年,求求你了,求你跟陛下说一声,不要让我去喂马,我没脸再回去了,求求你了。”
“这可是你当初选的路,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你放心,你不会一直在那里的,你还有别的用处。”李斯年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斯年,真的吗?你别骗我。”关曼青的泪水止不住。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斯年俯视着这个卑微的女人。
“好,我等着你。”关曼青松了手,缓缓从地上起来。
千山带着夜月去了城外最近的一块儿草甸子,夜月骑着马把这些天的不快都一扫而光,慢慢地与千山拉开了距离,夜月心中默赞真是一匹好马。
“好马,好马。”夜月听到周围有人盛赞她的马,放慢速度看了周围一圈,看到那人时,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姑娘,这马真是一匹好马,不知姑娘从哪里寻得如此良驹?”那人也骑一匹马过来。
“你是……”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与前太子苍泽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太子身上那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