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苍漓眼中闪着光芒。
“真的啊,不过我不保证他会搭理你。”夜容道。
“我远远看他一眼就好,容侧妃,你真好。”苍漓走到夜容身前,抱着她说。
太子远远看到苍漓抱着夜容,疾步过来拉开苍漓:“没规矩。”
苍漓没有放在心上,冲夜容笑笑:“容侧妃,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夜容点点头。
“她来干什么?”太子看着苍漓的背影问。
“她来找九婴,她看上九婴了。”夜容看着远处的九婴道。
“哼。”太子轻哼一声,他得让皇后管管她,别来太子府添乱。
“你去送送太子妃吧。”夜容看见卫黎一个人站在那里,有点可怜。
“不必了,我一会儿派人送她回去,我们回去吧,怪冷的。”太子握着夜容冷冰冰的手,拉着她进了屋子。
六皇子府
转眼就到了苍梧大婚的日子,天还未亮,宝璋就给他穿戴好喜服,戴好发冠,拉着他到铜镜前,道:“殿下,大红色很衬你,时辰快到了,启程吧。”
苍梧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自己要迎娶夜月,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宝璋给他系上牵红,笑着说:“好了。”
太阳西斜,红彤彤的晚霞映满了天空,水蝉衣在洞房中等着苍梧,手中还抓着苍梧给她的玉佩。
“咯吱”门开了,侍女端来如意秤递给苍梧。
苍梧挑开水蝉衣的盖头,水蝉衣敛眉垂目,娇羞地低着头。
“请殿下王妃饮交杯酒。”侍女端着两杯酒道。
苍梧坐下拿起一杯酒递到水蝉衣手中,又拿起另一杯,与水蝉衣两臂相交饮下。
侍女们退出屋外,只留下苍梧和水蝉衣两人。
苍梧一直没有说话,水蝉衣只好先开口:“殿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苍梧说完就合衣躺在榻上。
水蝉衣看看他,自己走到铜镜前,卸下发冠,等她再过来时,苍梧已经睡着了,她怕吵醒他,慢慢脱掉他的衣裳,给他盖上锦被,又脱掉自己的衣裳,躺在他旁边睡去。
第二天苍梧醒来,看看旁边的水蝉衣,又看看自己没有穿衣裳,感觉好像在做梦,他蹑手蹑脚地起身,想悄悄出去。
“殿下。”水蝉衣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苍梧尴尬地回头。
“殿下要起来么,我来给你穿衣裳。”水蝉衣起来,揉揉眼睛去给苍梧拿衣裳。
“不用了,我自己穿就好了。”苍梧道,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水蝉衣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走到门口:“来人,殿下起来了,拿衣裳进来。”说完走到苍梧面前:“殿下好像跟我很生疏。”
“有吗?我还有点没习惯,习惯就好了。”苍梧表情僵硬。
水蝉衣走到榻前,慢慢坐下,靠在苍梧身上道:“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
苍梧身体也僵硬起来:“蝉衣,我,我?”
水蝉衣抬起头,看着苍梧支支吾吾的样子笑:“殿下怎么了?”
苍梧推开她下了榻,打开门,门外立着一排侍女等着给他穿衣盥洗。
“进来吧。”水蝉衣道。
侍女依次进来,水蝉衣给苍梧亲自伺候苍梧洗脸,又给他穿上常服。
“殿下,今日要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殿下等我一下。”水蝉衣给苍梧整理衣领时道。
“我去看看宝璋,一会儿你去马车上等我。”苍梧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出去了。
水蝉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苍梧从水蝉衣房中出来后直奔宝璋那里,宝璋还保留着她那里的习俗,不睡到自然醒绝不起来,本以为今日苍梧不会过来,更睡的香甜,不想还是被苍梧吵醒。
“殿下,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和六王妃一起进宫吗?”宝璋起身打了个哈欠。
“一会儿去,我过来看看你。”苍梧在这里终于放松了下来。
“殿下,快过去吧,王妃今天第一天来,你不在,她会伤心的。”宝璋半睁着眼说,如果能接着睡,她觉得可以把刚才被打断的梦接上。
苍梧看她强打着精神和自己说话,有些不忍,便从她屋中出来直接去了马厩,看着人套车,又转到追风和疾影前,摸摸它们的脸,这两匹马是他为了日后逃命用的,每天都有专人训练喂养,他想到夜月以后也会来,还没有一匹配得上她的好马,心里打定主意要寻一匹好马给她,不管能不能用的上,一定要有。
“殿下,王妃已经上了马车,派奴婢来请殿下。”水蝉衣的侍女青锁过来寻苍梧。
苍梧看看追风和疾影,转头离开上了马车。
水蝉衣身着一身暗红色长裙,全身金饰,让苍梧想起了那天在沈长史府中她也是如此打扮,“很好看。”他随口赞道。
水蝉衣敛下双眸,把手放在他手上,笑着说:“上次殿下也是这样说。”
苍梧没有接话,脑中想着从哪给夜月寻一匹好马,太仆院的马终究有限,还得让李斯年到外面去找。
马车驶到映国皇宫门前,苍梧下来,扶着水蝉衣慢慢下了马车,被身后马的嘶鸣声吸引了注意力,他转头看去,原来是三皇子苍朔骑着一匹鬃毛略长,赤色白蹄的马,这马看上去精神抖擞,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三哥,从哪弄来这么一匹好马?”苍梧仰头看着苍朔问。
“六弟真是好眼光,这个是莎车国培育的品种,叫万金,一匹之价不下万金,连莎车国也没有几匹。”苍朔骑在马上得意的说。
“果真好马,值这个数。”苍梧嘴角上扬,已经想到夜月骑在马上的风姿了。
“给三皇子行礼。”水蝉衣在旁边行礼。
“六王妃请起。”苍朔在水蝉衣抬起头后,看呆了,他后悔自己光顾着打听苍梧和她的私情了,若是早点看到她,恐怕现在水蝉衣嫁的人就是自己了。
“三哥,先告辞了,我还要进宫向父皇母后请安。”苍梧道。
“好,六弟先请。”苍朔盯着水蝉衣的背影,直到远到看不见,才回过神来。
惠文皇后正在和太子说话,听到苍梧来了,便传他进来。
苍梧携水蝉衣进来,看到太子也在,又用余光瞥见夜容和新太子妃也在。
“给母后请安。”苍梧和水蝉衣跪在地上磕头。
“好,抬起头来,我看看。”惠文皇后道。
水蝉衣依言抬起头:“六王妃水蝉衣给母后请安。”
惠文皇后点点头,称赞道:“果然是水太师的女儿,端庄大方。”
水蝉衣又跪下磕头:“多谢母后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