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笑笑,他知道水镜白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水蝉衣的娘家不容小觑,不能委屈了水蝉衣,“改日我亲自登门,给水小姐送聘礼。”苍梧道。
“镜白恭候六殿下。”水镜白作揖道。
水镜白要送苍梧回府,被苍梧推辞,他还有事要做。
从绮陌春坊出来,苍梧骑着马去了碧海客栈。
苍梧下马后直接走向后院,一脚踹开李斯年的房门。
李斯年料到苍梧要来,安心坐在凳子上品茗,看到苍梧来了,起身道:“六殿下。”
苍梧直接走到李斯年面前,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把李斯年抽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李斯年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平静地说:“六殿下若是还生气,就打到不生气为止吧。”
苍梧拿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在他身上抽出血印,没打几下,李斯年身上的衣服就被刮烂,满身是血。
关曼青听到李斯年房中的动静,过来看到苍梧正在拿鞭子抽李斯年,忙过来跪下,含泪道:“六殿下,求求你住手,求你了。”
苍梧看到有人求情,抽的更狠了,李斯年咬紧牙关,嘴里抽出嘶嘶的冷气。
关曼青过去抓住苍梧的袍子,道:“求六殿下放过他吧,他已经很可怜了。”
还没等苍梧开口,李斯年厉声喝道:“闭嘴,我不可怜。”
苍梧一脚把关曼青踹开,把鞭子收到身后,冷冷地说:“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吗?”
李斯年伏在地上,吸着冷气说:“知道,我这辈子,这条命都是六殿下给的,自当为殿下效忠。”
苍梧走过去,踩在他的伤口上,戏谑地看着他,笑着说:“夜容的护卫来了,为什么不报,而是悄悄让人给她送信。”
李斯年忍着疼痛,皱着眉说:“回殿下,正则是想等夜容和护卫碰面的时候在回禀殿下,还没等报,殿下就来了。”
苍梧用力地在他身上踩了下去:“看来是我太包容你了,上一次你偷偷把夜容送出去,差点就连累了我,若是再有下一次被我发现,就不用解释了,我会让你走好的。”
李斯年头上的冷汗滴到了地上,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是,殿下,正则不敢了。”
苍梧看了看地上的关曼青,走出屋外。
关曼青哭着去扶李斯年,李斯年刚在天牢长好的伤口重新裂开,经过刚才的一顿鞭子,又添了新伤,关曼青哭着去拿药给李斯年包扎,说:“斯年,这是何苦呢,她知道吗?”
李斯年闭着眼睛忍着疼痛,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关曼青手中的药掉到了地上,喝道:“闭嘴,以后不许议论她。”
关曼青捂着脸,从地上捡起药,重新给李斯年包扎,眼泪啪嗒啪嗒掉到手上。
水太师府
水镜白回府后直接到水蝉衣屋外敲门道:“六皇子说过几天亲自来送聘礼。”
水蝉衣开门,高兴地说:“真的吗?你见到他了?”
水镜白点点头:“他还说他以后会好好待你,你和他真的有……”
水蝉衣侧过身子,说:“没有,上次不过是想借六殿下拒绝周公子,被别人瞎传。”
“我还以为迟迟不肯嫁是为了他呢。”水镜白嘟囔道。
水蝉衣笑笑,也算是为了他,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自己穿上嫁衣是什么样子,上次自从他说好看以后,她一直都穿红色长裙,用金首饰。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苍梧,那时苍梧的生母苓贵嫔还没有死,那时父亲水兆兴刚刚当上太师,除夕之夜,自己随父亲一同进宫给皇帝请安,苍梧和别的皇子不同,一直都是冷冷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后来自己在御花园摔倒,又遇到了苍梧,他那时还不如自己长得高,他过来扶起自己,还给自己讲笑话,和第一眼看到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没过多久,苍梧的生母就中毒而死,当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冷冷的人,很少说话,很少笑。
水蝉衣想到往事,看着铜镜让苍梧送给自己的玉佩,“以后让我来给你讲笑话,逗你开心。”水蝉衣默默地想。
太子府
夜容带着姬司夜和九婴回到了太子府,嘱咐姬司夜还和以前在太子府一样。
太子跟在她身后,听她安排妥当,才牵着她的手回到屋中,他很想问问夜容和李斯年的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夜容看他扭捏的样子,直接说:“你想说什么?”
太子转移了话题:“今日母后说先让六弟迎娶水太师之女,随后再轮到我。”
“是吗?母后定了谁家的姑娘?”夜容有点累了。
“母后初步定了曹征事的女儿曹兰茹,徐少史之女徐有盈,何计相之女何芳舒,卫太常之女卫黎。”太子道,他怕夜容不高兴,更怕她无所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还真不少,明日再去一趟,早点定下吧。”夜容坐到铜镜前,卸下钗环。
“夜容,你不吃醋吗?”太子看着她的背影,他希望她为他吃醋发脾气,也不想她这么无所谓。
“吃醋有用吗?吃醋你就能不纳太子妃嘛?既然不能,不如接受事实。”夜容道,她想快点让人分走太子的注意。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太子还是开口了。
夜容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对,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不在乎你有没有太子妃,不在乎你喜欢谁。”
太子垂下长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夜容,你真的这么想吗?我知道了。”他没想到夜容这么干脆的说出来,连骗他一下也不愿意,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向外走去。
夜容看他真的伤心了,过去从背后抱着他:“我骗你的,我因为在乎你才说这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太子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他转过身抱着夜容,低头问道:“真的吗?夜容。”
夜容点点头,在他怀中撒娇道:“真的,我也不想你纳太子妃,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忍着。”
太子笑笑,伸出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傻瓜,我说了就算有了太子妃,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夜容松了口气,小祖宗可真难哄,笑着说:“真的吗?”
太子笑笑,低头吻上她的唇,随后横抱起她:“你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卸完呢。”夜容道。
太子把她放在榻上,又一次吻上她的朱唇,温柔地解开她的衣裳。
缠绵过后,夜容对躺在旁边的太子说:“你明日就进宫请母后给你赐婚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子笑着应答。
“苍梧什么时候娶正妃?”夜容想算算她还要在这儿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