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来的真早,只是今日不是初十,万柳儿还在陪别的客人,我这就给您叫去。”厉妈妈赔着笑对黑袍人说。
“我去房间等她。”黑袍人说。
“是,公子,万柳儿马上就来。”厉妈妈领着黑袍人去了一个隐秘的房间。
黑袍人进去以后,脱下斗篷,原来是太子,他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儿,一个异域女子推门进来,这就是绮陌春坊的当红头牌之一万柳儿,她本是夕和国人,从小在映国长大,因此除了相貌与映国女子不同,其他的地方也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别国女子。
“泽公子,今日有有什么心事吗?”万柳儿斟了一杯酒递给太子。
“柳儿,今日是高兴的事,无人分享,因此来找你一同高兴高兴。”太子一口满满一杯酒,把空杯子递给万柳儿,示意她继续斟满。
“泽公子,这般高兴的事,公子还想着柳儿,柳儿愿和公子一同乐一乐。”万柳儿自己饮下一杯酒,随后又给太子斟了一杯。
“柳儿,我见到一个跟你一样的女子,想要纳她为妾。”太子高兴地说。
“那真是该恭喜公子了,柳儿先敬公子一杯,祝公子得偿所愿。”万柳儿仰头饮下一杯,又给太子斟满。
“好,我还没有跟别人说,先来告诉你,她是常夕国人,跟你不一样的地方是她性格张扬,不像你一样温顺柔和。”太子兴致昂扬地对万柳儿说。
“公子,柳儿多嘴一句,柳儿虽是夕和国人,可自幼在映国长大,与这映国女子没什么两样,她若从小在常夕国长大,以后只怕公子要多忍让些才能和气。”万柳儿看着太子说。
“你说的对,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张扬的性格,她本就出身高贵,我多让着她些这也无妨。”太子一口喝完杯中酒。
“那姑娘真是好福气,遇到公子这样好的人。”万柳儿道。
太子转过头,把手放在万柳儿脸上,轻抚着她的脸,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夜容的影子,他慢慢把嘴凑到万柳儿嘴边,万柳儿闭眼吻了上去,太子闭上眼睛,暂时把万柳儿当成了夜容,万柳儿轻轻搂住太子,道:“公子,今晚留下陪柳儿吧。”
太子听到万柳儿的声音,如梦初醒,睁开眼睛,道:“我今晚就不留下了,我还有事。”说完便起身披上斗篷离去,留下万柳儿一个人。他返回太子府,径直走到婉真面前说:今日母后召你入宫,还有一件事。”
婉真正要喝茶,她放下手中的茶,道:“还有什么事?”
太子道:“我要纳夜容公主为侧妃。”
太子妃的手抖了一下,道:“殿下就只有我一个女人,若是殿下喜欢,我也高兴。”
太子笑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同意的。”说完便走了。
婉真看着太子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痛,她知道不能阻止太子纳妃,否则自己贤良的名声丢了不说,还会让太子对自己心生厌恶。她放下茶杯,看来母后早就知道太子要纳夜容,所以今天才让自己一同去看看,她皱紧眉头,自己做了那么多功夫才嫁给太子,万不能功亏一篑。
她没有心情品茶了,马上去沐浴更衣,换上若隐若现的纱衣,坐在榻上等着太子。终于在一炉香快要焚完的时候,太子过来歇息了,她慢慢地给他脱掉衣裳,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身体,挑逗着他的情愫,当褪去最后一件衣裳时,太子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她的手从太子腰间慢慢向下抚摸,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婉真心想,这次若是有了孩子,地位就稳了,不枉费这么多年的辛苦筹划,以后再等几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微笑着看着熟睡的太子,想着自己以后的皇后生活。
晚间,惠文皇后去给皇帝请安,从食盒中拿出一碗甜羹,放在案上,道:“陛下,夜已深,吃点东西再看折子吧。”
上圣皇帝扶着额,道:“皇后这么晚了还过来,有心了。”
惠文皇后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心里记挂着陛下,不想陛下过于操劳。”
皇帝把甜羹端到面前,喝了一口,道:“味道不错,朕已经尝过了,放下去吧。”
惠文皇后拿走甜羹,道:“陛下操劳有臣妾记挂,太子身边只有太子妃,她到底年轻些,许多事上怕是不能周全。”
皇帝放下扶着额头的手,又拿了一本奏折开始翻看,道:“皇后的意思是给太子纳妃?”
惠文皇后道:“陛下意下如何,我看婉真是个可靠人儿,只是怕日后有了皇子,一个人顾全不过来,所以才想为太子纳个侧妃。”
皇帝放下奏折,看着她:“皇后如此说,怕是有主意了吧。”
惠文皇后笑笑:“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这其实也是婉真的主意。”
皇帝又重新把目光放在奏折上:“皇后看上谁了?”
惠文皇后道:“常夕国的小公主夜容,陛下觉得怎么样?”
皇帝又放下奏折,说:“是宁媙女帝的小女儿?”
惠文皇后笑着说:“是她,她和夕和国公主一同来朝贡,我已经见过了,是个活泼的孩子,跟婉真完全不同的性格。”
皇帝顿了一下,说:“这件事是苍泽来求你的吧。”
惠文皇后点点头,道:“是,陛下,他看上了人家,过来求我,我这个做母后的当然不想让他失望。”
皇帝道:“依朕的主意,快让他歇着吧,他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他。”
惠文皇后似乎料到了皇帝会这么说,依然笑着说:“所以我来替他求求皇上,还望皇上准了他的心愿。”
皇帝转头看着他:“若是别人,可能我说了还管用,这毕竟关系到两国,若是被拒绝,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放?”
惠文皇后道:“陛下,不是我要惯着太子,这么多年了,他也只有一个太子妃,连侍妾也没有,太子妃至今又无所出,这难道就不丢脸吗?”
皇帝沉思片刻:“明日让他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若只是一时兴起,那我也没办法。”
惠文皇后给皇帝行礼,道:“多谢陛下,陛下果然疼太子。”
皇帝道:“先别高兴,这件事我也拿不准。”
惠文皇后道:“陛下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臣妾先在这里谢过陛下了。”
皇帝摇摇头,说:“苍泽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终究是经历太少了。”
惠文皇后道:“只要陛下认可太子,别人也只能认了。”
皇帝道:“好了,我还有折子要看,你先回去吧。”
惠文皇后又给皇帝行了礼,方退出来对身边的侍女说:“明日让太子入宫,他父皇要见他。”
侍女道:“是,娘娘。”
太子府,婉真才刚醒,外面就有宫里来的公公来传旨,她叫醒太子,太子听说一大早父皇就要见他,来不及多想,忙穿戴整齐进宫去了,婉真见他如此匆忙,心想怕是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也要加快脚步才行。
太子进了宫,皇帝已经在用早膳了,他忙忙地跪下,道:“给父皇请安。”
皇帝打量着他,说:“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姑娘。”
太子低下头,恭敬地说:“回父皇,儿臣喜欢常夕国的夜容公主,想要纳他为侧妃。”
皇帝道:“你可跟她说了,她作何回答?”
太子道:“回父皇,儿臣还没有跟她说。”
皇帝又问:“那你怎么跟你母后先说?怕她拒绝你?还是想用你太子的身份来告诉我,让我为你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