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摇头道:“属下并没有见过。”
夜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失望道:“看来没指望了,要换个别的东西给穆良了。”
九婴听闻,心里酸了一下:“月公主要捉它是为了给穆良送礼?”
“对啊,我们好多年未见,如今他要回来了,自然要送一个特别的礼物。”夜月幻想着穆良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心里甜甜的。
九婴见夜月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给一个十年未见的人一个惊喜,心酸道:“月公主想要,就让属下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夜容吃完了果子,顺手扔到远处,道:“那可是竹马,你自然不懂。”
九婴闻言,低下了头:“属下多言了。”
夜月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看看这里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带回去。”
夜容也附和:“是啊,随便找点什么带回去,也不算白来。”
“九婴,去找找有什么能证明我们来过这的东西。”夜月道。
“是,属下这就去找,月公主就在这等我,不要乱走,别处太危险了。”九婴正要离开,被夜月叫住。
“等一下。”夜月拿了几个果子放到他手中,又把水袋分给他一袋,冲他眨眼道:“辛苦了。”
九婴看着夜月,心中的涟漪又荡漾开来,这次单独出来,他感觉自己和夜月的距离近了许多。他离开后,又回头望去,看到夜月的笑脸,心里像被春风拂过般舒适。
夜容看着九婴离开,有些自责:“不知道他能带回来什么,都怪我,当时没说清楚,害的你白跑一趟。”
夜月安慰道:“不能怪你,也怨我没有了解清楚,一股脑儿就跑了出来”
夜容道:“还好有九婴,要不然靠我们两个,根本到不了这里。”
夜月道:“是啊,不过,看来我们的行踪白隐藏了,到哪都有人知道。”
夜容道:“确实,不过也是应该的,我就不说了,你可是下一任女帝,自然要小心些。”
夜月叹气:“等穆良回来,他正式继任巫祝,我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到时候就要学着做女帝了。”
夜容道:“是啊,每一任女帝都要得到巫祝的首肯,才能继位,我姐姐也是每隔几天就要抽出时间去拜访巫祝。”
夜月问:“听说你上次去夏国也带回来一个男人,这可不像你。”
夜容笑笑:“是救了一个男人,我也想要一个九婴一样忠心的人,不过,他现在还没调教好呢。”
夜月道:“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什么人会值得让容公主救,你可是最看重价值的。”
夜容笑着道:“说来奇怪,我一见他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忠心的人,不过一般这样的人都爱钻牛角尖。”
九婴走着走着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打了几个喷嚏才好。
夜月想了一下:“这倒是真的,就像九婴,连我也不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一般不敢激怒他,怕做出什么不能回头的事。”
夜容道:“他的心思深沉,不是很好驾驭,不过忠心是真的,以后不知会不会变。”
夜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我继任,根基扎稳,就寻个由头疏远了他。”
夜容道:“我们这种地位,他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我看你该另提拔一个来制衡他,免得他侍宠生骄。”
夜月想了想,道:“有点道理,只是暂时还没有合适的。”
夜容道:“这个不难,他是从世家出来的,你不如把那个西门提拔起来。”
夜月道:“以后再说吧。”
夜容道:“前几天遇到的商人,恐怕不是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夜月道:“我也早就怀疑了,他的衣饰纹料,绝不是普通商人能用的,怕是和映国皇室有牵连。”
夜容道:“那人谈吐不像是一般唯利是图的商人,说话也滴水不漏,他来夕和国也不知有什么目的。”
夜月道:“等我们回去就知道了,九婴已经放了消息跟着他们,不过看他们行事谨慎,恐怕很难有破绽。”
夜容道:“我们两国一直都互相扶持,不管这雷泽内还是雷泽外,只有我们两个国家是女帝,免不了会让别的国家打主意,越是这样,越要留神。”
夜月道:“我会小心,等我们回去,就给你那边传消息。”
夜容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起身坐在夜月身边:“月儿,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
夜月抓住夜容的手,看了周围一圈:“我也感觉到了,好像一下子就变冷了。”
“此地诡异,不可久留,我们去别处吧。”夜容紧张地说。
夜月拉起夜容的手起身,道:“走吧。”说完两人向大山深处走去。
两人在杂草丛生的深山里深一脚浅一脚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远处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人,夜月站住:“前面有人。”
夜容不信这里会有人,反问:“这深山里怎么会有人呢?”
夜月看到人镇定了下来:“我过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夜容抓住她的胳膊:“恐有危险,我们不如等等九婴。”
“不去前边看清楚,我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容儿,你就在这等我就好了,我有护心盾。”夜月甩开夜容的手,朝那边走去。
“月儿小心,我等你。”夜容看着夜月离去的背影,焦急地喊道。
夜月回头看了夜容一眼,笑了笑,继续朝前边走去。
夜月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每一任女帝降生都会有护心盾,这是夕和国女帝之间的秘密契约,它连接两人的生命,只要其中一个不死,另一个就算肉身全灭,也能再造。
夜月心中忐忑,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恐怕前面的东西不是人。她鼓足勇气走上前去,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背对着她,披散着头发,她轻声道:“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女子没有应声,她又提高声音问道:“这位姑娘,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那女子还是没有回应,连头发丝都没有一点变化,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