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沈芸附和。
慕九州将手轻轻搭在那半颗面目全非的龙头上，随即一笑：“还好，它虽然死了，龙魂还没消散！
沈芸，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沈芸指向不远处的小岛：“就那吧。”
她打了个响指，三人连同那半颗龙头瞬间出现在岛上。
看着那半颗龙头，夜千秋表情凝重起来，严肃地看向慕九州：“九州，你真的想好了？这头龙的能力是精神力，即便死了，龙魂中蕴含的精神力依旧恐怖。吞噬它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你可能反被它吞噬。”
慕九州望着半截龙头，眼神坚定：“这是我短时间变强的唯一办法。为了这次行动，我计划了太久，绝不会在最后一步放弃。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沈芸淡淡瞥了他一眼：“别死了，你还欠我人情。”
“放心，死不了。”慕九州笑了笑，“吞噬可能需要点时间，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
“放心吧，有我们在，没人能打扰你。”夜千秋道。
慕九州点头，在龙头前盘腿坐下。时间领域在他身下展开，半颗龙头溢出点点白光，融入领域之中。
他意识深处，突然睁开一道硕大的血瞳，声音带着嘲讽：“小子，你真愚蠢！还妄想吞噬本皇？也好，就让本皇磨灭你的意识，夺了你的身躯重生！”
慕九州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那就拭目以待，看最后是谁吞噬谁。”
……
大半天过去，天色渐黑。夜千秋在一旁生火，沈芸百无聊赖地烤着刚抓的鱼。
夜千秋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复杂。
“上次副本里的逆命蛊，母蛊你中在自己身上，子蛊呢？”他问道，“你是不是给了顾念？”
沈芸点头，眼神温柔：“嗯，子蛊在念念身上。”
夜千秋看着她，语气沉重：“你真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是。”沈芸毫不犹豫，“上一轮回，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他倒在我前面。”
夜千秋轻叹：“我没记错的话，顾念上一轮回死在了九星副本《夜梦》里。你把子蛊给他，是怕他这一轮回重蹈覆辙。可如果他真的又死在那个副本，你怎么办？”
沈芸抬头，眼神决绝：“用我的命，换他活。”
夜千秋看着她坚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往火堆里添了柴。
沈芸忽然开口：“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理解。
我也想问你，这一轮回，你为什么跟着慕九州？
上一轮回，你是「通幽小队」队长，和他是死敌。你妹妹就是在对抗副本里死在他手里。还有上官月、左丘、公良卓、梦蝶……
上一轮回你们都与他有血海深仇，这一次却心甘情愿跟着他。”
夜千秋沉默了许久，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你也说了，那是上一轮回的事。现在想来，那些事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被逼无奈。
而且这一次，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我们的家人、好友，所有在乎的人，这一次都好好活着。这就是我们跟着他的理由。”
沈芸闻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你说得对。这也是我愿意为念念付出一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