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请两位把袜子和鞋脱掉，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穿了。”
“知道了，大人。”王冬儿和萧萧对视一眼，齐声应道。
随后，许三岁带着其他男看守转身离开，只留下那位女看守在一旁看着。
王冬儿先弯下腰，褪去鞋袜，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玉足，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白玉。萧萧也跟着脱下鞋袜，她的脚比王冬儿略肥一些，却也小巧玲珑，十分好看。
女看守上前，依次帮两人戴上脚铐、手环和项圈。整套配饰扣合后，虽限制了双脚大幅度活动，却能让她们在原地小范围移动，不算太过束缚。
女看守检查完手环、脚铐的扣合情况，确认无误后，对着两人抬了抬下巴：“好了，跟我走吧，回之前的房间。”
没一会儿，就到了那间晶钢门前，女看守按动按钮，门缓缓打开：“进去吧，在里面待着。”
说完，她轻轻带上牢门，外面传来落锁的轻响。
“冬儿，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啊？”
王冬儿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的声音却也带着几分不确定：“不知道。但仙琳儿院长和钱院长不会不管我们的，还有史莱克……”话说到一半，她顿住了——想起之前许三岁的态度，想起那冰冷的配饰，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我们先别想太多，保存体力，看看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两天后的午后，第七层牢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开锁的轻响。牢门被推开，风韵儿提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冬儿，萧萧。”她将布包放在桌上，声音放得很轻，“这两天还好吗？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王冬儿和萧萧同时站起身，赤着的脚踩在绒垫上。王冬儿摇了摇头：“还好，就是……行动不太方便。”
“对了，姐姐，那结果……”
“对了，姐姐，那结果……”萧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一点白。她不敢抬眼，视线落在脚边绒垫的纹路里，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是怕听到的答案会碎在空气里。
风韵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扫过，最终停在王冬儿腕间的手环上，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线：“让你们失望了，史莱克放弃了。”
这句话像一块冰，悄无声息地落在牢房里。王冬儿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却没觉出疼。她原本平稳的呼吸顿了顿，睫毛轻轻颤了颤，那双总是带着点倔强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现在是第二种结果，明天开始进行你们的投票。”风韵儿的声音又低了些，带着一丝无奈，“是放你们走，还是按帝国的规矩惩处，我也不知道。”
“放弃了……”王冬儿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刺骨的凉。她想起仙琳儿院长平日里的温和，想起史莱克操场上的阳光，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都变得模糊。她抬手碰了碰颈间的项圈，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无形的嘲讽。
“投票……”萧萧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们会怎么投啊？我们明明没做错什么……”
风韵儿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她想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史莱克的放弃是事实，投票的结果更是未知。她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我会尽量打听消息，但你们……也做好准备吧。”
“我先走了，不能待太久。”风韵儿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在两人脸上最后扫过，带着一丝牵挂，“明天投票，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周旋。”
王冬儿抬起头，眼眶虽红，声音却尽量平稳：“谢谢你，姐姐。辛苦你了。”她知道风韵儿在日月帝国的处境也不易，能为她们做到这份上，已经格外难得。
萧萧也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小声道：“麻烦你了……真的谢谢你。
”
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将所有的期盼都藏在这句感谢里。
风韵儿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快步走出牢房。牢门落锁的轻响传来，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王冬儿和萧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明天的投票，就像悬在头顶的刀，没人知道落下时，会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