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多次参与过国外流失文物归国工作，这方面经验丰富，我跟老于说过后，老于说什么也要来帮你一把。”
酒店里，林总笑着说道：“我们都想看见兽首回来。”
老于把玩着李洛买到的笔洗，有些爱不释手，等林总把话讲完后，他说到：
“钱我觉得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老于咳嗽一声：“四个阶段。”
“首先就是拿到拍卖会的入场邀请，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我会帮你运作。”
“我相信那几个着急出手的小狼崽子不会拒绝带着一个多亿欧元的你。”
李洛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现金流能够在一众拍卖者中排行前列，这个几位请放心。”
“我们也相信你，所以这个阶段不是问题，我会联系人，说明利害，尽快把钱转成外汇，我相信大家都会支持你。”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阶段了。”老于把笔洗放下，变得有些严肃：
“这个阶段就是竞拍，落锤之后，有极大可能会有其他组织团体，在当地法院申请零时禁止令，主张我们的拍品是脏物，认为其所有权存在争议，要求封存兽首。”
“这个阶段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你付钱了，拿不到货，要陷入漫长的法律纠纷，甚至还得自证，非常麻烦。”
“卖方的兽首所有权链条但凡有任何不清晰或者有问题的地方，都会成为无法交割的理由。”
“我们在海外不止一次遇见过这种情况，其中风险我必须告知你。”
听到这话，李洛皱起了眉头。
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本来就是你们这帮坏种抢走的东西，还讨论起所有权了！
见李洛隐隐有些怒意，老于说道：“私人拍卖会，依旧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不是说私人拍卖会就是私底下开展，而是拍卖方的性质决定的。”
“所以这个问题我们是迈不开的。”
李洛思考了一下：“代理人拍卖能行吗？我找个本地人或者……”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方面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如果你有什么渠道的话……我建议你联系一下问问。”
老于接着说道：“我先说完吧，光想着也不是办法。”
“第三个方面的问题，物流运输。”
“你需要一个专业艺术品运输公司，设计高度保密的运输路线，特别是运输兽首的保险装置，防爆、防弹，恒温恒湿是必不可少的。”
“然后就是通关手续了，你要记得，我们回到国内肯定是安安全全，但是在摩纳哥或者在其他城市中转的时候，出关手续也可能被卡住。”
“这个出口许可可不好办下来，特别是那些狗东西认为兽首在他们那里具有特大重要性的时候，甚至有可能被禁止出口。”
李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些问题：“于老哥，你继续说，我们一点一点解决问题。”
“好，”老于喝了口水，脸色有些不好：“最后一个方面，就是你个人声誉的问题。”
“个人声誉？”李洛不太理解。
“比如我们换个思路想，这兽首明明就是我们的，你为什么还要花钱买回来你是不是在客观上刺激市场，导致后面兽首的价格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