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
福迪的秘书攥紧了手机：“要等到明年才能拿到货？你们不是已经全款了吗？”
电话那头，组装厂的厂长有些苦涩：“钱秘书...您告诉我全款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车企先款了。”
“我过去的时候已经说不上话了。”
“如果不是我要的小电池，连二期工厂都排不上，要等三期了！”
钱秘书在成为新董事长的秘书前，已经在上下游供应链做了七八年了。
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别的不说...样品总能拿过来看看吧？”
“流畅电池的模式是来图定制，会按照需求和参数生产合适的电池包...我估计是为了防拆解和防止技术泄漏。”
听到这话，钱秘书皱起了眉头。
这就有点难搞了，这样拿不到现货的情况下，研究不就一直停滞着吗？
思考了一会，钱秘书心里有了想法：“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自己处理。”
挂断了电话，钱秘书深吸了一口气，从通讯录中找出一个联系人。
一家车企的采购部门主管。
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打了过去。
“喂？杨经理？”
电话那头有些迟疑：“您是钱总？恭喜啊！听说您高升了！”
钱秘书之前一直都在和车企采购部门打交道，就人脉而言还是不差的。
他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什么高升不高升的，现在只能说是更忙了，你现在有空没？咱俩聊聊？”
“当然，钱总您都发话了，我再怎么忙都得答应。”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挪动脚步的声音，钱秘书脸上的笑容更甚。
“好了，您有话可以直说。”
“咳咳，是这样的杨经理，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听说咱们这边也是买到了固态电池是吧？”
听到钱秘书的话，对方沉默了一下：“...啊，对，是买到了一点，钱经理，这您要理解我，老板做的决定我是没办法更改的。”
“在我的心里面，和你们合作才是我们企业的最优解...哎，人轻言微啊！”
钱秘书笑道：“没有的事，我就是想跟您打听打听，这固态电池到底好不好用？”
“我们研发的过程中，一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担心友商的电池也…”
这话其实说的蛮明显的了。
你们车企检测不出来问题，但是我们可以啊，而且这就是个借口，谁不知道我们需要固态电池做逆向研究？
你们要是认我们的研发能力，那就想办法给我们弄一块电池过来，毕竟技术每家都有，你们的采购价才会越来越便宜嘛。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一会，钱秘书也就耐心等待。
忽然，电话那头的杨经理开口说道：“钱总，您知道这时候一块这样的电池流通出来意味着什么吧？”
“如果被不法分子弄到了国外，那责任我们谁也担不起啊。”
这话一出，钱秘书立马哑火，他知道完全没有办法再说了，安全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钱总，如果有需要，还是去买吧，我们私底下就不要流通了。”
“…好，我也就是担心安全问题才跟你们说这件事情的，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杨经理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头传来：“钱总，我相信这种小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对吧？毕竟固态电池的产能有限，产品不可能全用固态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