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因为眼前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掌控。
这时，孙良已经缓过气来。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李天泽，埋怨道：
“你刚才要是早点出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孙副院长。”
李天泽慢悠悠地转身，看向孙良，说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赌约，是我赢了。”
说着，李天泽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萧雅，又扫过一片狼藉的走廊：
“你的‘普罗米修斯’计划，看起来制造出的更像是一场灾难，而不是什么‘完美造物’。”
“按照约定，从现在起，直到我父亲回来之前，这所医院的一切事务，由我们保卫科全面接手。你和你的研究团队，暂时停职，退出医院的日常管理事务！”
孙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但他似乎对李天泽极为忌惮，竟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愿赌服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院长何时归来，还是未知之数！”
“那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李天泽的语气，不容置疑。
赌约？接手医院？
程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隐约明白：
孙良和李天泽之间似乎早有协议，而孙良的实验失败，导致他失去了医院的掌控权。
李天泽似乎看出了程昊的疑惑，面具转向他，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
“我父亲……也就是老院长失踪后，医院的管理权出现了真空。我和孙良打了个赌。”
“他坚信通过技术手段，解析、复制甚至超越‘神之血’的力量，制造出可控的‘完美超能力者’，是医院的未来。我则认为他是在玩火自焚，痴心妄想。”
“赌注，就是这所医院的临时管理权。”
“他若成功了，他可以继续他的研究，直至我父亲归来；他要是失败了，则由我来接管，清理他留下的烂摊子。”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昏迷的萧雅和狼藉的现场：
“现在看来，结果很明显了。”
程昊听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思量片刻，他岔开话题，询问道：
“神之血……到底是什么？”
经过刚才萧雅的战斗表现，程昊意识到：
在三种融合的材料中，不论是A级超能力晶核还是基因稳定剂，都没有这“神之血”的能量强大。
“神之血”，仅仅只是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
所以，程昊才忍不住询问。
李天泽听到程昊提出这个问题，银色面具微微转动，似乎在审视着他。
片刻的沉默后，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程昊的脑海深处响彻起来：
“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既然是你问起……告诉你也无妨。”
程昊心中一震，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用传音的方式。
他脸上努力保持平静，不让旁边的孙良和彤彤看出异样。
集中精神，仔细“聆听”着，那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
“你所认知的‘超能力’，无论是系统赋予的，还是自然觉醒的，其源头，都指向同一个存在——‘超能神族’。”
“而所谓的“神之血”，就是从超能神族身上，提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