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铎从省城回来了,一路皆是沉默。
敢说真话的人,干实事儿的人,最后最好的下场就是平安脱身,这,不可笑吗?
老区,民宅内。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王文铎愁眉不展。
春先生有些惊愕,合着我绞尽脑汁,费半拉劲搞出来的重要情报,你已经知道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春先生咬牙看着王文铎,语气中满是哀怨。
“这个你别管,你找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个事儿?”
春先生一听这话,顿时一股怒血直冲脑门!
“什么话,什么话!”
“什么叫就想说这个!”
“你知道我为了挖出来这个消息,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需要冒多大风险吗?”
“张鹤光那是什么人?那他妈杀人跟喝水一样简单!”
“一旦让他察觉出异常,这么敏感的时间段,只要我有一点异样,他绝对不会顾忌我的身份,毫不犹豫冲我动手,哪怕就是事后他给我跪下磕头,他也会这么做!”
此刻,春先生就像一只努力许久的舔狗,本以为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结果发现,还踏马一无所有,而且人家女神还来了一句“这些又不是我让你做的,是你自愿的!”
而王文铎心中怀着事儿,听着春先生的怒斥,也只是敷衍地摆摆手:
“行行行,好好好,我的错,这样行了吧!”
这话一出,春先生更炸锅了。
“踏马的渣男!”
“纯渣男!”
“你把老子当什么了,白嫖我不说,还让我倒贴!”
“我玩儿姑娘都给钱的!”
即便春先生如此狂躁,但王文铎表情依旧一副痴呆样,就好像喝了假酒后的第二天,大脑一片失控一样。
春先生躁动之后,也发现了王文铎的异样。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从省城回来一趟,看着跟隔壁吴老二一样呢?”
“你也要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圈儿,右脚踢啊!”
王文铎没有理会春先生的俏皮话,皱纹问道:
“有件事我拿捏不准,你帮我参谋一下!”
能让王文铎拿捏不准的事儿,肯定涉及复杂的钩心斗角,而春先生恰好就是职业搞这些的。
一听这个,春先生躁动的小心灵也平静了,深闺怨妇的唠叨也没有了,这不就寡妇碰上精壮汉了!
“说来听听!”
春先生兴致盎然,点上一支烟,直勾勾地看着王文铎。
一看春先生泛着红光的眼神,王文铎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
“不是,你要干啥啊!”
春先生叼着烟,糗了糗鼻子:
“快说!”
“是这样,我现在手里有一份东西,能够把整个朝歌掀翻,换成你,你该怎么办?”
春先生毫不犹豫地回道:
“换取利益!”
“绝对的利益!”
王文铎摇摇头:
“良心上过不去,这跟我的理念不符!”
春先生一直王文铎,嗤之以鼻道:
“婊子,既要又要!”
王文铎白了春先生一样:
“别扯淡,快说!”
在王文铎的催促下,春先生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陷入一个长达二十分钟的思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朝歌在煤矿上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的证据吧!”
王文铎有些诧异地看向春先生,春先生一脸鄙夷:
“不要这样看着我,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你困惑的地方在哪里?”
“但是事情搞大?”
“还是说害怕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