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鸡鸡听到周研墨这么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研墨。
这一表情给封疆大吏周研墨搞得有些心神不宁。
按照道理来说,周研墨正部级领导,不该在韩鸡鸡一个依靠家里才作威作福的二世祖面前而这么低三下四。
但是周研墨今年61了,如果换届之时,周研墨没能上位省委书记的话,那他就该退了。
身居高位者,最为贪恋权利。
周研墨不好女色,不好钱财,唯独对权力实在着迷。
他想进步,太想进步了。
现在距离下一次大换届还有不到两年,如果中间没有什么意外,平原省的省委书记换届之时离开时必然的。
到那时,周研墨能不能顺利接班,这件事还真就犹未可知。
如果这个事情放在两年前,周研墨不会有任何担心,因为他的靠山在长老团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虽然不是几大长老之一,但是在众多长老中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但是周研墨身后这个靠山在两年前先是因为年龄,从小换届中退了。
退了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在茶温,诸多香火情还是能把周研墨推上省委书记的位置的。
但好死不死,最令周研墨难受的地方的就是,这个老领导在去年年初被盖上谠旗,抬进山里了。
本身周研墨也是背靠大树乘凉的干部,这一下彻底变成了树倒猢狲散的无根之萍。
就算是到这儿,周研墨依旧不担心,他比起省里老三方跃进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方跃进在省里也只是老三,在前几年的干部改革中,省委副书记不再兼任政法委书记,这也就导致方跃进的职务含权量没有以前那么高了。
但是经过邱方国的搭线,方跃进和徐家搭上了关系,这就让周研墨很是难办。
倒不是说他害怕方跃进上位省委副书记,而是他周研墨和方跃进在省里一直都是死对头的关系,而自己这么年干净不干净,自己最清楚了。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上称也就三两重,可真要上称那一千斤都打不住!
方跃进之前就算有心“状告”自己,也没有人帮他说话,可搭上徐家的关系,尤其是周研墨又是老张的靠山,与老张利益往来很是密切,那一旦方跃进选择撕破脸,徐家肯定插手二人之间的事情,到时候周研墨恐怕就是泥菩萨过江喽。
也正是基于这些,周研墨才迫切想跟韩家搭上线,不管是在晋升上也好,还是在自保上也罢,周研墨也就不是无根之萍了,但关系处理不是一天两天的,韩家信任不信任自己,周研墨是最清楚的。
之所以带老张过来,也是周研墨表忠心的一个迹象。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请各位继续往下看!
面对周研墨提出的问题,韩鸡鸡之所以没有立刻回答,也是在观察周研墨的反应。
看到周研墨脸上露出有些惶恐的表情,韩鸡鸡心中大定。
周研墨自然是不知道韩鸡鸡内心OS的,更不知道对方是在抻着自己。
不知为何,韩鸡鸡看着周研墨的表情,突然想到了离开的老张。
对待老张是训狗,对待周研墨又何尝不是训狗呢?
为何古人说“无欲则刚”,道理就在这儿,心中有欲望,有渴求,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被人家“训狗”!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韩鸡鸡轻抿一口茶水。
“周叔,你一直在地方,对京城一些隐秘不是太了解。”
“王文铎的身份可不只是徐家女婿这么简单!”
听到这儿,周研墨不禁好奇道:
“没听说他家里有什么人身居高位啊,他父亲是一个科级干部,母亲是教书的,他身份不一般在哪里?”
周研墨的话让韩鸡鸡内心一阵鄙夷,失去靠山的周研墨已经如此目光之短浅了吗?
“呵呵,王文铎的老师可是民大历史系的院士,当然,这个身份并不能带给他什么,但是他这个老师封正可还有一层身份啊!”
周研墨闻言下意识竖起耳朵。
“首长幕僚团的次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