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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 / 2)

高雅从可可的猫抓板旁拿起那袋晒干的猫薄荷,撒了些在银锁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银锁突然泛起幽蓝的光,花丛中竟真的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光影,像面晃动的水镜。

光影里的场景,和老宅惊人地相似,只是天空是墨蓝色的,飘着银杏叶形状的雪。穿黑袍的宫琰煜正坐在玉兰树下,怀里抱着只纯黑的猫(像极了煤球),面前站着个穿浅蓝棉布裙的姑娘,眉眼和高雅一模一样,手里也拿着枚玉兰戒指。

“这次,不会再错过了。”光影里的宫琰煜这样说,伸手抚过姑娘的发顶。

光影散去时,可可突然对着花丛喵喵叫,爪子扒出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两只交颈的天鹅,正是宫琰煜书房里那对玉摆件的缩小版。

“看来,”宫琰煜把玉佩放进高雅手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漫过来,“不管在哪个时空,我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给彼此留下线索。”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虞美人花丛里,像幅被时光温柔亲吻过的画。高雅看着手心的玉佩,突然明白那些所谓的维度、平行宇宙,都不过是爱的注脚——只要心是相通的,哪怕隔着时空的褶皱,也能循着彼此的气息,找到回家的路。

芒种那天,林晓晓带着未婚夫来老宅做客,看到客厅墙上挂着的两张照片,突然惊呼出声:“这两张怎么这么像?”

一张是高雅和宫琰煜在玉兰树下的合照,另一张是宫母和宫父年轻时的合影,背景都是那棵玉兰树,连两人依偎的角度都惊人地相似。

“你们看这细节,”林晓晓指着照片里的玉兰花瓣,“雅雅发间落的这朵,和阿姨发间的那朵,连花瓣数量都一样!”

高雅看着照片,突然想起宫母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我好像看到了未来,他牵着她的手,就像现在的我和老宫。”原来所谓的命运,从不是虚无缥缈的空谈,而是藏在基因里的默契,是刻在时光里的复刻。

宫琰煜从书房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对玉兰形状的耳环,和高雅的戒指是同一系列。“工匠说,这是二十年前就设计好的配套首饰,”他把耳环戴在她耳上,指尖拂过她的耳垂,“母亲说,要等‘那个姑娘’出现,才配得上它。”

可可跳上茶几,把爪子搭在丝绒盒子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是在盖章确认。元宝它们则叼着自己的项圈跑过来,把铃铛摇得叮铃响,像在为这场跨越了时空的约定,唱支热闹的赞歌。

傍晚送林晓晓离开时,天边的晚霞红得像火。高雅靠在宫琰煜怀里,看着庭院里追逐嬉戏的小猫们,突然轻声说:“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是别人梦里的‘另一个时空’?”

宫琰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晚风:“不管是别人的梦,还是我们的现实,只要身边是你,哪里都是最好的时空。”

他握住她的手,两枚玉兰戒指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高雅看着他眼底的自己,突然想起那句跨越了时空的对话——

“还好没错过你。”

“傻瓜!就算你错过,我也会将你找到。”

原来这就是爱的终极答案:无关维度,无关平行宇宙,甚至无关梦境与现实。只要灵魂深处的羁绊足够深刻,无论在哪个时空,以哪种方式,我们总会相遇,总会认出彼此,总会把那句迟到了千万次的“我爱你”,说得恰逢其时。

玉兰树的叶子在晚风里沙沙响,像在为这个答案,轻轻鼓掌。而他们的故事,还在这满溢着猫薄荷与玉兰香的时光里,继续生长,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