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胡沛琛回答,“厉害,所有的反抗在他眼底就是挠痒。”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跑几步。”
“你们原先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们的生死劫吗?”姜清辞喉头涩涩的,艰难发问。
“......”
沉默片刻,胡沛琛才回答。
“是我们错了。”
“天道就是要我们死,生死劫只有死没有生。”
“那他们怎么办?”姜清辞扫过周围的人,里面还有她刚交的朋友。
“天道既要赶尽杀绝,我们也没办法。”胡沛琛声音同样生涩。
“那你家里呢?他们不来救你!?”姜清辞不理解。
“生死劫他们来了也是死。”胡沛琛皱着眉。
“不对,枕槐危就来了!”姜清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她没抓住。
“枕槐危怎么可能看着他弟去死,他再怎么说也是渡劫啊!”
是了,若是枕槐安真的死了,枕槐危怎么可能不出现。
姜清辞开始喊人,一声比一声大。
“不是说好会护着我的吗?”
“你人呢!”
“把我拉扯进来,又不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姜清辞现在唯一能确信的事就是他们都有事瞒着她。
首当其冲,胡沛琛第一个遭殃。
他不仅要承受姜清辞媲美陨翼蜥鸣叫的声音,更要接受她时不时挥来的一巴掌。
“你踏马别打我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者!!”
胡沛琛气死了,差点直接把少女摔了,不救算了!
就在这时,逗他们玩的陨翼蜥猛的与他们拉近距离。
姜清辞清楚的看见陨翼蜥扬手就捅穿元漓的画面。
老头双目紧缩,面上满是不甘。
在最后时刻,他抛掷出一艘灵船,将顾南栀甩上去。
只见陨翼蜥恶劣的转动手臂,元漓一大口鲜血涌出,直直喷洒半空,最后整个人倒下。
上古妖兽有多强大,几乎是每个被碰到的人都难逃一死。
别说反抗了,在那瞬间,他们脆弱得跟浮游一样,一碰就死。
生死存亡间,姜清辞还看到许多宗门的长老宗主舍生取义挡在各亲传后面,只为给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明明一开始抛下大半个宗门的也是他们。
人心的复杂程度真的很难说。
陨翼蜥也是来者不拒,向来不会拒绝这些人类最后的要求,这么想先死,那就死吧。
后面只不过是一些修为更低微的小东西,逗狗溜猫也很好玩。
不过片刻,五大宗门的上层就死了个精光,还有许许多多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中等宗门等等。
像是开胃菜差不多了。
陨翼蜥指尖轻弹,在众青年逃跑的方向前面几百米蓦然升起一道直指天际的高墙。
不等他们破开或是越过去。
高墙的最上方又像是笼罩了一层网。
最开始选择爬墙的竟是直接被割裂成无数的肉块。
一碰那看不见的网就跟长眼了似的包围上来。
他们逃不了了。
这是所有青年心底的心声。
“踏马该死!”胡沛琛暴躁的踢开挡道的树干。
树干猛地被击飞,直直朝陨翼蜥爆射而去。
有了胡沛琛带头,其他人面上亦是带着深仇大恨突然开启反扑。
姜清辞看着闲庭散步的陨翼蜥。
这在陨翼蜥看来,都不能叫反扑,顶多叫给他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