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有花有酒春常在,是若棠和墨辞小时候做对子玩的游戏话,上联是若棠出的,而当时墨辞的回答就是这个。
墨辞感觉像见了许久没见的妹妹,忍不住仔细打量着她:“瘦了,你受委屈了。”
“殿下,我今日引你过来,是有要事。”
她将墨辞引至客座,正要为他斟茶细说——砰!
房门竟在此时被人猛地推开!
墨辞反应极快,几乎是出于本能,抓起手边的面具扣在脸上,同时一步跨出,半个身子已挡在若棠身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门口,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那里。
孟怀安。
他身形依旧清俊挺拔,眉目间却是惯有的疏淡清冷,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有唇角似乎噙着一丝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
偏偏就是这若有似无的弧度,透着一股子冰浸浸的嘲讽意味。
他的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墨辞,直直落在若棠身上:“哦?原来青长楼的大东家,此刻不去招待赢得头筹的贵客,反倒躲在这里……与这区区第二名相谈甚欢吗?”
若棠压低声音对戴着面具的墨辞急促道:“此处我来应付,你先走!晚些时候我去寻你!”
墨辞面具下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孟怀安,又担忧地看向若棠,最终点了下头,身形无声的滑向侧窗,瞬间消失。
确认墨辞安全离去,若棠猛地转回头,脸上所有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对着门口那道清俊身影毫不客气地厉声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道我要问你的是什么。”孟怀安神色自若的看着若棠。
若棠心下了然。青长楼势力膨胀至此,已非昔日小打小闹。作为丞相,孟怀安代表朝廷,意图削弱她这股足以撼动秩序的力量,是必然之举。
“上次,你还是和他们签好了协议。”
“上次?”若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孟大人真是手眼通天,消息灵通得很呐!这么快就知道……我和他们签好协议了?”
“孟大人?”孟怀安敏锐地捕捉到若棠话中的称谓,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缓缓向前一步,无形中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你见过我。你很清楚我的身份。”他笃定地陈述,而非疑问。
若棠心头一凛,暗骂自己大意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