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打扫了卫生。”尘黛倚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菜的李明澈。
房东未给厨房安装门，连门框都未安。门边墙面皆是最原始的水泥，墙顶拐着弯的布着水管管道，水龙头生锈坏了一半，用塑料袋扎紧，避免滴水。
但这些在他俩眼里，不足为道，暖气已经足够让他们愉快的度过寒冷的冬天。
“原来猪蹄是为了犒劳自己，不是因为下雪。”
“还有猪蹄，差点忘了。”尘黛去掰猪蹄。
“你放那，一会儿我掰。猫叫什么名字？”李明澈攥掉蘑菇里的水问。
“总裁，怎么样？”尘黛脱口而出。本来路上想过的喵喵、乖乖、花花等名字一律消失。
“总裁～”李明澈重复一遍，低声笑。“挺好，我们的理想，它替我们实现了，省得我们累了。”
“我想辞职，年后找家茶馆上班，你觉得行吗？”
“行，肯定没问题，我相信你。”李明澈积极响应。
“万一失败了呢？”
“你失败了还有我，我失败了还有你，如果咱俩都失败了，还有咱俩，现在还有总裁。”
“饿不死。”
“绝对饿不死。”
两人对视低声笑。
陪伴、年轻与无限的精力可抵挡一切，雪已在窗台堆了薄薄一层。饭后，李明澈刷碗，尘黛泡茶。
两台电脑，一张长形电脑桌，两个人继续工作与学习。
接近年关，尘黛递了辞职，年后不来了。
“你从大学兼职就跟着干，也算是咱们公司的老员工了，我都打算来年重点培养你了。”经理客套道。
“谢谢经理。”
“去哪？不会要去别的旅行社吧。”经理开玩笑道。
“那我还不如继续留在这。只是想干点别的，现在还没找，打算年后找找看。”尘黛也笑道。
“还在岭北吧。”
“嗯。”
“那预祝你事业成功，我们以后互相提携。”
“您客气了。”尘黛道完别，准备退出办公室。
“小尘。”
“嗯？”
“把猫打死挺残忍的，你做的没错。”经理忽然道，脸色和缓，语气可亲，一种即将离别所以万事可原谅的慈爱感，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气急败坏。
“经理，我……”尘黛稍迟疑，“我今天打了举报电话，举报这栋楼有消防安全隐患。”
“……”经理惊愕，刚刚晴朗的脸色正被阴云侵袭。
“您多保重。”尘黛说完，赶紧回到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