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沙瑞金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在听,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听说你和陈伯伯一家关系挺不错的?”
陈岩石?
虽不知道沙瑞金提陈岩石是何意,但祁同伟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是的,沙书记!您可能有所耳闻,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困难!在那段时期,陈阳姐弟俩曾给予过我很多帮助。”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资助,我恐怕很难顺利的完成学业。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对陈家都心存感激之情。”
沙瑞金听后放下茶杯,目光深远地望向窗外,声音低沉而温和对祁同伟道:\"同伟啊,说起陈伯伯,我倒是想起些往事。那时候我才十岁,父亲牺牲在西南边境,是陈伯伯把我接到家里,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记得有年冬天我发高烧,陈伯伯背着我走了十几里雪路去县城医院...\"
祁同伟适时露出感动的神色:\"陈老确实是这样的人。当年我上大学时,家里困难得连饭都吃不起,是陈阳和陈海姐弟俩每月从自己生活费里省出钱来资助我。\"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陈岩石当时资助他,是因为他是个好学生!并不是他认可祁同伟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是啊,\"沙瑞金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祁同伟,\"像陈伯伯这样两袖清风的老同志,现在真是不多见了。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党和人民,却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不肯要。\"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这样的老同志,我们这些后辈更应该多关心、多照顾。\"
祁同伟立即会意,郑重地点头道:\"沙书记您说得对。陈老现在年纪大了,我和陈海一直劝他搬来干休所来住,可老人家就是舍不得那片菜地。\"他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我在联系省人民医院,准备给陈老安排一次全面体检。\"
\"这个想法很好。\"沙瑞金满意地笑了,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对了,同伟,省政法委近期要调整一批干部,我看你推荐的几位同志素质都不错。\"他将文件递给祁同伟,\"特别是公安厅那个副厅长人选,年轻有为,是棵好苗子。\"
祁同伟双手接过文件,这是沙瑞金释放的明确信号——只要他站在沙瑞金这边,不仅现有地位稳固,还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谢谢沙书记的信任。\"祁同伟站起身,语气诚恳,\"我一定不负重托,配合省委做好各项工作。\"
沙瑞金拍拍他的肩膀,亲切地说:\"同伟啊,我们都是陈伯伯看着长大的,就像一家人一样。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当祁同伟走出省委大楼时,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场谈话看似平淡,两人之间却已经完成了一次重要的政治交易。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至少在沙瑞金与高育良二人之中,他找到了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
而在办公室的窗前,沙瑞金目送祁同伟的车驶离大院,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许书记,祁同伟这边已经稳住了...对,接下来...……\"
窗外,一片乌云悄然而至,遮住了刚刚露脸的太阳。汉东省的政治天空,正在酝酿着新一轮的风暴。
《人民的名义》中最大的笑话是什么?就是陈岩石。
这位副省级老退休后,愣是把省委大院当成了社区棋牌室。
每周准点打卡,腋下夹着掉漆的保温杯,逢人就掏出来往对方桌上\"哐当\"一放,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省委新设了老送温暖专员岗。
最绝的是他总把沙瑞金叫成\"小金子\",有次常委会开到一半,老爷子扒着门缝往里探:\"小金子在不在?\"吓得警卫员一个箭步冲上来,差点把这位前检察长当上访群众给架出去。听说后来机关食堂阿姨都学会了这招,见着年轻就喊\"小金子来吃饭\",把整个省委大院整成了大型认亲现场。
更离谱的是他的\"抗日故事盲盒\"。老活动中心讲完不算,逮着电梯里偶遇的年轻科员也要开课,从辽沈战役讲到淮海战役,愣是把省委电梯变成了移动版百家讲坛。有次电梯超载警报响了,他拍拍身边小伙子的肩:\"当年我们扛炸药包可比这沉多了。\"搞得省直机关的年轻人进电梯都条件反射按手机——生怕被抽查\"三大战役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