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舍的扩建,名师的邀请,用度大增,以实际情况为由,可否”
杨时摇摇头。说道:“不可,官学之数,大宋为数不少,若以此为由,朝廷断然不会开此先例,至多回一句地方自筹,还是会推到老夫这里来。”
江耘心中却有了主意,抬头指着牌匾问道:“此何人所题”
朱格奇怪地看了一眼年轻的知县大人,道:“先帝真宗所书。”
“年久失修矣,夫碍观瞻。”江耘谈笑道。
杨时双眼一亮。附在朱格耳边说道:“先帝真迹年久失修,学舍破败,求朝廷拨款修耸。”
朱格被点醒,乐得直点头,高兴非常,对江耘渐渐热切起来。
江耘继续道:“朱院长,这也是一计之时。若依我看,书院要维持发展,终需从自身上找原因,这岳麓山可是书院之产业”
朱格道:“是。”
“来。见山中古木甚多,极是浓密,连山道也堵塞了不少,为何不伐些下来运下山去卖了,以充教资。”江耘提议道。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尽皆哗然。潭州最高长官的到来,已经吸引了不少学子聚集过来。乍一听江耘说出这番话来,都大感不可思议。
朱格很是尴尬。解围道“为节省开支,书院之中勤杂较少,树木众多,伐之不易。江大人此议怕是不妥。”
江耘却并未领情,嘿嘿一笑,自顾自道:”朱院长想必还有半句话憋在心里吧,读书人,岂能做此大辱斯文之事”
杨时看不过去,打断了江耘,说道:“江大人莫要说笑了。”
江耘却不以为然,冲杨时眨了眨眼,继续道:“敢问朱院长,学资几何”
朱络答道:“每年三至十贯不等。”
“山上随便一株名木都不止这个数目,若人手不够,大可发动院中学子,三五为伴。伐木运至山下,所获之资,一半留下自用,一半上交书院以充校资,诸位学子之中,家境迥异,一切可出于自愿,既不耽误学业,也可强身健体,岂非一举两得之事”江耘说道。
杨时叱道:“胡闹,便按你江大人的做法,这满山的名木也有伐完的一天。”
江耘放声大笑。长身而起迈了几步,脱口道:“某生少年家贫,求学于岳麓,困于学资,难求一夕之食,后伐山中古树卖之于市,遂以得温饱,功成名就之时衣锦还乡,重游书院,行至昔日伐木之处,感慨良多,乃植树苗与旧树之侧,以待后来之人。
一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尽皆动人,朱格玩味再三,亦觉出妙来,沉吟半晌,向江耘致谢道:“江大人说得很有道理,待本院和诸位师长商议一番再作定夺。”
人群之中有一位学生说道:“朱院长,这个法子甚好,伐了木材正好凑一笔上京的旅资,不管能否高中,我都会回来亲手
江耘接过话头,盅惑道:“朱院长,也许数十年后,这满山遍野俱都是状元树。”
朱格脸色数遍,抛开读书人的面子,这个法子的确是有利无弊,求财亦是为了求学,让那些学生磨炼磨炼筋骨,知劳作之苦也是好的。
杨时面色如常,心中却笑翻了天:“这个臭小子,又把老朱给侃晕了,祸害哇。”
朱络为难地瞧了瞧杨大人,想听听他的意见。
杨时不偏不倚道“江大人之提议,老夫亦觉得可行。不过此乃书院之私事,朱院长自行定夺吧。”
朱院长点点头,见笔墨取来,便说道:“回头我等再参详一番吧。笔墨已至,杨大人请。”
杨时呵呵一笑,也不推辞。站起来取笔在手,临了还不忘瞪了江耘一眼。
江耘嘻嘻一笑,殷勤地磨起墨来,说道:“山腰之中,闻杨大人佳句,便请杨大人一挥而就,以饱眼福
杨时受了暗捧,苦笑着说道:“好你个江耘,又来一冉程门立
凝神之下。一甩衣袖,气沉于笔端,“惟楚有才”四个大字一挥而就,字风厚重而老练,极具风骨。
那朱格也是博学之人,一看这笔下的四字,大声叫好。
“此句出于左传,杨大人改得妙极,吾当于先秦典籍应之朱格赞道,话说出口却苦苦思索,欲寻一句应之而不可得。
半晌,朱轻无奈摇头道:“在下才薄不能对。”回首看周围的学生,却无人响应。
杨时老脸微红,笑道:“上山之时,有感偶得,惭愧了。江大人,这后半句想必有了吧”
江耘微微一笑,谦虚道:“若以先秦典籍应之,怕是难办啊。”
江耘踱了数步,赚足了眼球。悠然转身道:“惟楚有才,于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