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走之后,我不甘心,都十多天哩,是个种它都该长苗呢,我就把最早的那个坑翻出来了。”
“你,胡闹,这会死的。”江耘急了。
云桃叉着双手,歪着头看着江耘,气道:“少爷,你种过地吗”
江耘没话说了,云桃又道:“农人们都这样,若长不出来,便是翻看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不打岔了,你一次说完好不好。”江耘被她勾得心痒难耐。
“什么问题也没有,它发芽哩。这和寻常稻种不一样,要浅着种,它都长了一个指甲那么长,我不翻它,它便闷在土里闷死哩。”云桃抬头挺胸,气势非凡。
江耘那个高兴啊,一把抱住云桃“啪嗒”亲了一口道:“我的心肝。多亏了你呀,翻得好哇”
“刚才谁说我胡闹”云桃翻身作了主人。
江耘陪笑道:“是我不对,来,亲一个。”
云桃腻在江耘怀里一阵摩擦,开出了条件:“八瓶好不好”
“好,你要多少便多少,棒槌都有喜了,怎么小桃还没有喜”
云桃大窘,柔声道:“少爷不够努力哇。”
第二天一早,江耘趴在后院的苗圃上,果然发现了云桃所说的那个小绿点,刚刚破土而出的玉米秧子承载了江耘太多的希望,以至于他久久不想起身,一直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
两位张师爷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看出了不解。
“江,江大人在练,练功。
江耘并未回头。向他们招招手,“趴下。”
两位师爷相视苦笑,不得已,学着他的模样趴下了。
“看到了没”
“没。”
“黄金。”江耘道。
“底下么”
江耘腾出一只手,指点玉米秧子道:“黄金。”
老张师爷年纪大了,支持不住,干脆坐,问道:“怎么说”
小张师爷却急了,这一对活宝,拿个杂草当黄金,想银钱想疯了吧
江耘转过脸,盯着小张师爷道:“你不信”
小张师爷微笑不语。
“若是我将他变成黄金,你便一直作为我的师爷好不好”
“好。小张师爷一脸平静,出奇的温和。
江耘跳将起来,拍了拍,说道:“记住你说的话,今日可是好日子”
“正是。商贸区第一户商家开业,江大人要去剪彩。还有,杨知府来了公文,让你本月十五务必去府上一趟。小张师爷道
“嗯,知道了。出发。”江耘也不含糊。
“走,,走路”
“毒路”
位于商贸区的香料坊依河而建,占地三亩,青瓦白房,在一片荒滩之上尤为显眼。四周的土地基本上已经平整。初春时分,拂面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凉意,作坊靠街的门面上张灯结彩,司马掌柜一身红衣,精神头极好,正在忙着招呼客人。
今天的来客不少,路边停着许多马车和轿子,沿街一溜儿排开。轿子上的鲜明号码昭示看来客的身份,俱是浏阳县的大户财东,这里的头面人物。倒不是说司马掌柜这个外来户有多大的来头,而是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知县大人的请柬。
而此时,这个关键人物却迟迟不曾出现,司马掌柜焦急地等在路口。唯一的一条黄土路从浏阳主街通到这里,此玄却是安静异常,不见人来。
季员外今天的心情不错,自己的“浏阳壹号”今天一路无阻,挣足了面子。
“江大人不会堵住了吧哈哈。”季员外得意地说道。
见季员外得意的模样,边上的一位老乡伸善意地提醒道:“季员外慎言呐,我等终归是江大人治下的小民。”
季员外一征,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狂妄,但随即释怀,笑道:“老哥多虑了,依我看,江大人虽然爱和我们较真、掰手腕。但说起来,他倒真是个不错的官儿。”
边上同来的人似有同感,笑道:“经季员外一,戏山泣么觉了,以前诸位丑了李知具如何
那老乡仲回忆道:“敬畏,还有些害悄。”
那人继饮道:“此番的江大人又何如”
季员外乐了:“怕倒不怕,但得时时提防着,前几日稍不留神,又被他诳了五十两
众人哈哈大笑,心中却自有定论,从怕到提防,终究是哪个好呢
“来了来了,你们看那是不是江大人”
果然,江耘大步流星地走来,满面红光。季员外见他连轿子都不坐,心中过意不去,急步上前道:“江大人您怎么还真走路了,您放心,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你让轿。”
江耘摆摆手,笑道:“季员外灯意,本官心领。本官一诺千金,绝不更改。”
司马倩见江耘终于赶来,喜不自胜,上前迎接道:“江大人来迟了,再晚半刻,怕是要误了吉时了
江耘欠意的一笑,随着她匕前剪彩。司马倩一衣红衫,急步而走之时婀娜有致,仿佛一团红色的火焰。
开业仪式被司马倩设计得别具匠心。一通锣鼓过后,一条彩龙从作坊内蜿蜒而出,在作坊前的空地上舞将起来,时而上下翻滚,时而左旋右转,时而前后腾挪。一声脆响的锣声过后,龙首停在江耘面前。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