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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也乐了,装模作样道:“准奏。”

傍晚时分,天色渐晚。南下的寒流悄然降临,天上下起冷雨,夹杂着雪沙子。江耘奇怪道:“这才是十一月初吧。怎么下起雪来了”

“往年这个时节,京城早已下过几场雪了有何奇怪瑞雪早降,正是农人乐事。”王烨道。

想必现今之环境不同于现代,并无温室效应之说,端的是四季分明。江耘又想起去年在京城的慧贤雅叙的园中,李师师奇准的一个雪球砸中李才女的的情景,不由的回头冲着李师师直乐。

李师师奇道:“相公,笑什么”

江耘眨了眨眼睛,右手一伸,做了个揉雪球的动作,然后朝空中一扔。

李师师会意。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凑到江耘耳边,轻声道:“相公,想她了么”

江耘似笑非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若不在,她问谁借银子”

千里之外的慧贤雅叙之中,李清照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此刻的她正兴致勃勃地刻着一副骨牌。

“这草花最是难刻,”李清照喃喃的说道,“如果用骨牌,便不会象竹牌一般有花纹,看那贺老鬼如何再使诈,敢梭老娘的哈,看明日不输死你个老东西。”

同室的两兄弟眉头紧皱,听了李才女的牢骚,对视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赶紧开始收拾自己手头上的稿件,打算出门。

李清照回头看了一下两兄弟匆忙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道:“这个月只借了你们俩每人伍俩银子,避开作甚,哼”

其实兄弟也不光是怕她向他们借钱,只不过急着去滴水书院罢了。今天晚上有个会要开。不好意思,我们很忙的。

贺暄也很忙,下午战果辉煌,赢了李才女三两银子,跑去城中的“吉德斋”买了支银簪,此番正是插在云娘的秀鬓之上,博得佳人一笑的时分。

陆掌柜和杨明镜也没闲着,今年的会员费收取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保持了较好的势头,他们有信心在江耘不在的时候将慧贤雅叙做得更好。令人可喜的是,博闻小筑的藏书量经过日积月累,已经达到了相当的规模。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不同于私人收藏,园中的藏书不以名气为门槛,求多求杂,分门别类,洋洋洒洒的收了许多。除了可在园中免费阅读外,出少量的借阅费尚可外借,以此来促进藏书楼的良性循环。

江耘临走时的一番话让赵明诚幡然醒悟,冷静下来的他重新审视了自己与李清照感情发展的可能性之后,发现确如江耘所说,他和她不合适。开诚布公的和李清照长谈了一次后,两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平时言谈之间多了些许轻松和默契,这让两个人如释重负。李清照也因此迸发了极大的工作热情,已经全权负责了大宋天下的第四版。她的文章和诗词以及遴选把关的稿件让两位主编赞叹不已,以至于对她日益深重的赌钱恶习抱以了极大的宽容。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那洒脱至性的李才女的背后,那些个被无尽的思念折磨得不能入睡的漫漫长夜。

“这么冷的天,相公也要出去吗”李师师替江耘整理着衣衫,“实在找不到好的,便算了吧,皇上应该能体谅你的。”

“恩,我知道。不过今天却是去拜访一位朋友,在扬州码头遇到的那个张梓,介绍了一个杭州的朋友与我,趁今天得了空,去看看吧。”江耘说道。

出了门才发觉天气真的很冷,大雪将下未下之际,冷空气下沉,最是冻人的时候。江耘紧了紧衣衫,跺了跺脚,钻进马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史涛,杭州人,常年行商与海外,拥有一支小有规模的船队,每年往来于东南亚之地,家资甚巨。

江耘到了史府,奉上拜贴之后,静静地坐在前厅等候,无聊之下,四下打量。细看之下,史家果然财势雄厚,厅内考究奢华,所有的摆设俱都镶金带玉,价值不菲,连待客的茶水也是上等的龙井。

史涛拿着江耘的拜帖好一阵研究,他一个浏阳县的官爷跑我这儿来作甚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第120章天赐之物

“江大人恕罪,让您久候了。”史涛进了前厅。抱拳道。

江耘笑呵呵地起身道:“史先生,江某唐突来访,承蒙招待。此乃张兄之书信,请过目。”说完从袖中拿出张梓的介绍信递于史涛。

史涛接过书信,看完之后疑惑顿消,连忙客气道:“怠慢,怠慢,原来是张兄的朋友。请坐。”

“江大人,路过杭州,史某却不曾尽得地主之仪,惭愧惭愧。”

江耘淡淡一笑,开门见山道:“史先生客气了,听张兄说起,史先生行商海外,见闻广博,故江耘路过杭州,特来讨教。”

“讨教史某一坐贾行商而矣,如何能称得上讨教二字,只不过比寻常人多些见闻罢了。“

“史先生,现今我大宋的船只最远能到达哪里”

“北至女直之地,南下可达占城。”

“南面之地。物产如何”江耘道。

“大异于中原,其人矮小黑瘦,物产贫瘠,多产玉石、珍珠之物,大宋船队往来,均以瓷器,丝绸之物易之,获利颇丰,江大人亦有意从商么”史涛见江耘很感兴趣的样子。

“呵呵,史先生见笑,江某想找些东西。”

“何物”

“农作物。”

“可是占城稻”史涛道

江耘奇道:“此乃其一,史先生何有此问”占城稻,江耘在来之前,唯一被提到的对产极有帮助的农作物。

“此稻早以传入我大宋,在琼州及雷州之地已在种植,虽然生长期较短,不择地而生,但产量不高,一年三熟之产量略高于时常稻种。”史涛乐呵呵道。此刻的他,大概的知道了江耘的来意。说实话,他很欣赏江耘。眼前这个年轻人大异于寻常官家,眼光极好,懂得放下读书人的架子,懂得放眼大宋之外。

“史先生,你可曾往这边去过”江耘的手指向一个极其怪异的地方,东方。

“东面茫茫大海,去了做甚”史涛奇道。

“以前我们以为南面也是茫茫大海。那时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