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抬着头,看着恢复了女儿装的李清照,半个多月不见,似乎清减了一些,胸前却已好了许多,因为坐姿的关系,她的丰臀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以目测来看,简直是一怀抱不可掌握,看得江耘心猿意马。
李才女明显感到了他恶毒的目光,不由得羞了起来,性格中彪悍的一面被激发起来,抬头薄怒道:“死囚贼,眼睛看哪里”
江耘却笑着说道:“江耘还不习惯李姑娘的装束,呵呵。看来,我介绍的食补之法倒是颇为有效啊。”
“呸,真不知道你哪来的歪方子,我现在满身都是腥膻味。”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转换话题道:“自从皇上答应了清照在这书报社之中做一名编辑之后,清照便不再穿那些男子的服饰。不知怎的,连说话的人都少了。”李清照自做了编辑,博闻小筑之中便新僻了一间房间,单独办公,审稿拟稿,都交流,而且赵明诚整天围着转。至于其他人,男女之防也就罢了,有他赵公子在那里,谁不懂得回避
江耘知道她的处境,心中不忍:“李姑娘多虑了。”待她抬了头,四目相对,温言说道:“我们,仍然是朋友。”
“朋友。”
“难道不是吗”江耘微笑道。
李清照展颜一笑,细细的丹凤小眼明亮起来,心中的烦闷去了大半,略带骄傲地笑道:“好吧,那我便分担你那一半愁绪,你进宫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太后都见过了。怎么,你想瞧着我出丑吗”江耘佯怒道。
“不敢,但想听一听江学士如何舌灿莲花,说得太后喜笑颜开。”李清照如小姑娘一般,格格的笑出声来。
“太后说,按宋刑统,以我之罪,乃大不恭,当流三千里。”江耘故意吓她。
“此定是先抑后扬,若我是太后,我也吓一吓你,好教你这囚贼老实。”李清照何等聪慧人物,若真是如此,你江耘还会有这般闲情纳凉树下
“李姑娘果然聪明,后来多亏了长郡主求情,才得以赦免。”江耘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李清照。
李清照听完,若有所思,迟迟不发表意见。
江耘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清照回过神来,拿小眼瞟了江耘一眼,说道:“清照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快说。”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若说出来,你不要吓坏了。”李清照犹豫道。
“但说无妨。”江耘被她勾起了兴趣,自己在皇宫里的经历都与兄弟们说过了,众人都觉着过了一关,难不成这个大才女还看出了什么玄机不成
“我不知道应该恭喜你还是,总之,以我的直觉,你对长郡主的三笑之约将不能完成。”
“原来是这个,你放心,长郡主见多识广不假,但未必就千金难买一笑。退一步说,又不是什么事关国家社稷的约定,佳人一笑耳。”
“皇家天颜,岂容你戏言。”李清照又道。
江耘不知道李才女今天为什么钻牛角尖,便含糊地说道:“那就一定让她笑好了。”
李清照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双手负后,俨然佳公子的模样,却不知今日身着的是红装,因为背对着江耘,罗裙的下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无敌美臀。江耘看得双眼发直,心中想的尽是伸出手去感受一番。
“江公子此刻心中一定在想,清照为何小题大做。你可曾想过,当一个人不想笑的时候,无论你说什么好笑的笑话,她都不会笑的。”
“那又怎样”江耘反问道。难道她经常做运动吗不然为什么这么丰挺上翘,全无平常女子的下垂之态。
“那么,你就必须一直说下去,真到老去。”李清照终于说出了答案。
“什么你说什么”江耘还沉浸于眼前的美景,没听明白。
“如果清照没猜错的话,长郡主应该是喜欢上你了。若非知道江公子抱负,清照本该恭喜你才是的。”李清照低着头幽幽说道。话说出了口,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一阵绞痛。直到此刻,她知道自己也是情根深种,已然无法自拨了。
江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凭着她对李清照的了解,他隐隐地知道,她的判断是正确的,但自己一时之间,却不能接受事实。
“对不起,这事情太突然,我,我要静一下。”
李清照默默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伤药,独自一人顺着林间小道去了。伸手入怀,手中紧握的,是一枚酸涩的青梅。
需要独自安静的,又岂止是他江耘一人。
情之为物,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第100章司马相公
司马相公已经连演了十多场,虽然不如包青天一般火爆,却也是场场座无虚席,江耘自回了京城交了差,一直无事可做,朝堂之上,对于此事的争执还不曾停息,蔡京死死咬住不放,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曾布等一干相对保守的大臣,也是不肯让步,坚持认为此举太过,不合国策。双方都不肯让步,事态便僵持在那里。江耘的大不恭之罪,因为是太后发了话,终于不了了之。而河南的新制继续施行与否,也因为党碑之事不曾决定而一直悬而未决。
连着几日江耘都为此而苦闷,与其整日呆在园中,不如出来走走。经过汴京戏院的门口,想起自己还不曾看过司马相公,便买了一张票,进了戏院解闷。
汴京戏院又拓宽了不少,内里的环境与服务都比以前好上不少,四处的广告昭示着戏院的繁荣。看其中的观众,打扮各异,倒也雅俗共赏。江耘一进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耶律淳本来就面目迥异于常人,想不发现都难。
“大个子,你怎么还不回去”江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以耶律淳的身份,寻常人怎敢近他,被江耘一拍之下,吓了一跳,见是江耘,哈哈笑道:“原来是江学士,别来无恙来园里几次了,都不曾见到你。”
“怎么,你找我有事吗”江耘道。
“江学士果然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耶律淳埋怨道。
“喔,报纸的事啊。不好意思,那天之后皇上突然派我去河南办点事,还来不及禀报圣上。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直滞留至今吧”
“那倒不是。最近,你们那帮大臣在吵架,吵得把老哥那些事情都耽搁了。”耶律淳苦笑道。
江耘知道他所指的吵架是指树党立碑之事。又听耶律淳说道:“真不明白你们君臣都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