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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学士虽是无心之失,但事关皇家安危,朕就罚尔俸禄半年,以示惩戒,其他人员一概不究。”

蔡京面无表情,一挥衣袖,回到了座位。

江耘的端午节皇家祝寿演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一场意外事故这么简单,而是针对他江耘的一次有预谋的报复,若不是宗则的横空杀出,结局可不是罚半年工资这么无关痛痒。敌人,远远不止明处那几个。

散场之后,江耘和杨明镜特意找到了宗则好好的感谢了一番。大个子宗则记性不错,还认得他们几个,客气的说道:“江学士无需挂怀,此乃宗某职责所在对了,那位林兄可是去了军中”

“正是,镇齐现在西北秦凤路,哪似宗统领率御禁军来得威风。”杨明镜说道。

宗则浓眉微皱,苦笑一声:“宗某却觉得,在军前杀敌好过在这里当差。昔日年轻之时,宗则曾中过进士,然廷对失策,为考官所恶,故弃官而后从武,想得便是杀敌报国。”

江耘知他心意,劝道:“将帅之才,军旅磨砺固然重要,但此处也全非虚耗时光,宗大哥没听说过吗,人生处处是战场啊,就象刚才。”

宗则一愣,旋即明白江耘话中之意,放声大笑道:“江学士好词锋,宗某佩服,能在战场扬名立万,马革裹尸,乃是宗某之追求。”

江耘握着宗则的手,亦放声大笑:“宗大哥好志向,有空可要来慧贤雅叙坐坐,让小子有所受教。”

“好,有时间一定拜访。”

崇宁二年六月初。慧贤雅叙成立已经年了,这意味着,新的一年的会员年费又将收取,那些办了会员卡的会员们没有太多的犹豫,大都爽快利落的缴了费。汴京戏院的招牌位招租工作也在齐玉沅的主持下进展地较为顺利。方翌编写的新戏花魁投江已经开始排练。大宋书报社发行的报纸也到了第13期,在高额的稿酬刺激下,报纸上的文章越来越精彩,由此产生了一批以文人试子为主要构成的“撰稿人”,他们发现,原来书中真有黄金。一直闲居在园中的原河南知县张顺德张大人发挥余热,开始连载饱含他心血的知县手记,讲述了他为官十数年的从政、治民的经验,一时反响颇高,人们纷纷猜测着这是哪位大清官所作。

邵籍的报纸营销工作更是进行的风生水起,已经订出去800份全年的报纸,其中大多数都是些达官贵人、商家和文士,甚至连皇宫都订了30份,对于这些买家来说,全年两的支出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可这800份不值一提的小钱,堆到江耘兄弟们面前时却让人心花怒放,近千两的真金白银啊

高兴过后,也只能往库房里一放了事。想投资想炒地对不起,大宋没有这样的业务。

书报社的送报、卖报小队扩展到十数人,俱是京城之中贫苦的少年。有了一碗饭吃的他们格外的卖力,将报纸卖到了京城各处,个别机灵点的,更是见缝插针的认起了字。

“江耘果非常人。当日初见,我便知道他必是人中龙凤。”翟汝文看着手中的报纸说道。此刻的河南县府之中,翟汝文,游酢,秦师爷三人正人手一份从京城而来的不同期的报纸。

“走在前头的人总是孤独的。历史从来如此,屈原如是,王安石如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现今的大宋中孤独的那群人。”让游酢大发感慨的是纪念屈原的那一篇文章行者孤独。

“两位大人,其实我们并不孤独,你们看。”秦师爷说完,递上了手中的另一份报纸,赫然入目的正是张顺德连载的那篇知县手记。

翟汝文和游酢都大感兴趣,拿过报纸看了起来,良久,游酢叹道:“张大人果然爱民如子,心怀百姓,只可惜生不逢时,毁于官场倾轧。”

“游大人不觉得这是制度的悲哀吗”翟汝文说道。

“制度的悲哀”游酢若有所思。

“不错,制度的悲哀。汝文沉浮数年,加上受江耘影响,却有感触。如今的制度只会让好官做不了事,良吏变庸才,善谋者居高位。而大宋之根本,百姓却永远处于最底层。处于最底层也就罢了,其差距更是越来越大,辛苦劳作求三餐之饱而不可得。这难道不是制度的悲哀吗游大人,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们在林山乡选举乡长时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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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乡民自选

经翟汝文提起,一时三人都想起了当日历历在目的情形。在他俩的组织下,乡民们按照每户一名的名额齐聚一堂,用不记名的方法选出了他们的乡代表,虽然还是原来乡里的那位大户,但乡民们的心思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他干得不好,我们下次就不选你了。而那位当选的大户,也看上去多了一份热切,毕竟我代表的是全乡啊。

当场,这位代表就提出了他的要求:“黄河水冲垮的堤坝要整修,今年的青苗钱还是要继续发放,青黄不接的时段,最好接济一下。”

这林山村是河南县最东边的乡村,是全县十八个乡村中最贫穷的一个,也是受灾最重的一个村落。全乡200多户,共有田产2多亩,全年的赋税不过是粮石。

游酢当场就拍了板,整修堤坝的钱粮县里出,人工则由村里负责,以抵差役,今年的青苗钱无息贷放,上半年免田赋,下半年的秋粮则不能免田赋,500石。按大宋正常年份每亩2-3石的亩产,这500石是较低的。听到这个决定,林山村的村民几乎沸腾了。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好事啊。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黄河不发脾气。连发了两年,再发的话就没天理了。

“今年的春汛怕是已经过去了吧这黄河总算安生了。”翟汝文问道。

“按往年的情形,春汛的确是过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不曾有问题,下半年才是关键啊。治水历来是河南县的大难题了。”秦师爷不无忧虑的叹道。

“今年的夏收应该就快了吧河南县总算迎来一个大熟了,我等总算不辜负圣上所托啊。”游酢略感欣慰。

“上半年我们只顾着民生河务,新制的施行进行的还不尽如人意。全县18个乡只选了7个乡。”翟汝文道。

“待夏收之后再说吧。”游酢沉呤着说道。

“两位大人,老朽也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县里的有些人的田地的确是不清不楚的,当初张大人都不曾动得。”

“秦师爷,这事和我汝文兄也商量过了,不过我二人的意见却相当一致。新制只是试行,若此一县之制都在委曲求全,将来又如何放之以州府农民为生计所迫,不得已而卖田租种,难道这田赋还要从他们的口粮中收吗而那些得了田地,收了田租却连田赋都不交的地主大户们就凭借着权势为所欲为吗”游酢忧声说道。

“不错,所以以实际田亩数纳税这个原则我们必须坚持下来。”翟汝文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