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版是最后一版。江耘打算从小做起,四版已经足够了。而正是这第四版,花了他最多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将是他留给给大宋百姓们的精神家园。版面的左上角是一篇李清照所作的打马赋,赌钱还赌出理论来了,不过写得倒真是好,“予性喜博,凡所谓博者皆耽之昼夜,每忘寝食”,这是大实话,连胭脂钱都输光,你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呐。“长行、叶子、博塞、弹棋,世无传者。打揭、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赌快之类,皆鄙俚,不经见。藏酒、摴蒲、双蹙融,近渐废绝。选仙、加减、插关火,质鲁任命,无所施人智巧。大小象戏、奕棋,又惟可容二人。独采选、打马,特为闺房雅戏”,极其专业,将所有赌法一一排列,可见其热情而又博识。“予独爱打马,因取其赏罚互度,每事作数语,随事附见,使儿辈图之。不独施之博徒,实足贻诸好事。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始自易安居士也”,这就是裸的炫耀了今日所做打马赋,就是让后人知道,这打马的玩法可是我易安居士为你们流传下来的啊怎一个强字了得
右上角则是江耘精心画制的一幅京城美食小吃地图。出于半私自喜欢半娱乐大众的角度出发,那幅地图搜罗了几乎京城所有的顶尖的小吃,除了江耘在平时闲暇时的所得外,另有许多美味的小吃信息则来自园中的许多员工。城北的跛脚老陈的汤包赫然在列,其下的一句评语诠释了他的地位:京城汤包以此为最。
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江耘不无感慨:“想必那些饕餮之徒一定会按图索骥吧。”
再下来,便是一些市井笑话、灯迷之类的,想必会颇受老百姓们的欢迎。在这方面,李师师出了大力,她提供的笑话最多。说来也是,在演出完之后,陪着心上人说说笑话,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不过,多归多,江耘的笑话却更绝。
“师师啊,我说个笑话给你听。从前有一个太监”
“嗯,下面呢”
“没了。”
“没了”
“是的。没了。只有下面没了,才能做太监呀。啊哟,我的耳朵,放,放开”
每每想起此节,江耘摸着耳朵,总有一番甜蜜在心头。
第四版的左下角,是江耘亲手设计的一幅填字游戏。出于是新事物的考虑,江耘尽量选用了熟悉的人物和典故。并规定,前十位答对正确答案的人,可免费得到十张汴京戏院的戏票。
填字游戏往右,是大宋的第一幅报纸广告。当然,现在它还是免费的,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出于对梅初园无偿提供戏服与道具的回报,江耘替他做了一份免费广告。
在第四版的最后,江耘加上了这么一条:凡向本报社提供评论、诗词及其他作品者,一经取用,则由本社提供酬金。
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再无遗漏之后,当天下午,江耘拿着他的报纸来到印刷坊要求排版印制。印刷坊的工人们显然措手不及,印惯了书本大小的,什么时候印过这么大张的东西看着大约有8本书大小的报纸,工人们傻了眼。
“东,东家,这,这也太大了吧”
“老杜,你过来,你先告诉我,能不能印”江耘焦急地说道。
“能倒是能,但要将原来的模具改造一番,而且改成这种大纸张的之后,就不能再印小纸张了。人手也够,但这么大,不好装订啊。”老杜迟疑着说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能印就好,装订的话不怕,就印一张,不用装订。要双面的,双面没问题吧”
“只要纸厚点,双面倒是没问题。这,印一张的书怎么卖”
“嗯,你们只管印出来便是。几时能弄好”江耘兴奋地说道。
“马上就要吗这样的话怕是要连夜赶工了。”老杜说道。
“没问题。马上干,这儿有银子。晚饭、夜宵我来请。”江耘说完,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
印刷坊的工人接到定单,连夜赶工是常事。今次的新东家却如此大方,自然心怀感激,立马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江耘也不摆东家的架子,挽起袖子,加入了队伍。众人都觉奇怪,哪有这样的东家。
江耘并不在意,笑道:“多个人多份力,我也想早点见到成果。”
改造模具所用的时间并不长,选字颇费了一番工夫,还有几个不常用的就现刻。等到四个版排好已是深夜。接下去,便是印刷了。
试了好几次纸都不尽人意。太薄,一印就坏了,即使不坏,双面的话两面的字迹会重叠。太厚的话又容易卡纸。试到最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纸张。凌晨时分,看着手中那一张散发着墨香的报纸,江耘欣喜异常。
报纸第一份报纸大宋的第一份报纸,终于在我手中诞生了
给印刷坊的工人们放了一天假之后,江耘满脸油污,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珍贵无比的报纸回到了慧贤雅叙之中。此刻他坐在园中,细细抚摩着略显粗糙的纸张,仿佛抚摩着一个初生的婴儿。
“这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我将用它来发挥人民群众的巨大能量,对抗那些高高在上践踏众生的政敌们”江耘望着手中的报纸暗暗发誓道。
第069章大宋天下
“为什么他们还不起床。小信子,把他们全都给我叫起来。”园子里的江耘急着需要有人分享喜悦,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
“江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兄弟每天都起得很早,此刻正在园中散步。
“你们来得正好让你们开开眼界。”江耘遇上了观众,忙不迭地递上手中的报纸。
江端友接过报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江端礼问道:“这个可是贺季甫所谓之报纸让我兄弟俩做什么报社社长,便是和这个打交道么”
“正是。这张正是报纸的样刊。大宋书报社急需象两位这样博学、严谨的大才,还望贤伯仲不要推辞。”江耘趁热打铁的说道。
“呵呵,大哥,你还不信,我说我们俩上了贼船吧”江端礼兀自说道,却没注意江端友捧着报纸早已沉湎其中,充耳不闻。
江端礼正觉奇怪,探过头去,想一瞧报纸的究竟。没想到江端友猛然抬起头来,问道:“听说是一日一印,每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