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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汝文问道:“子颜何故拒绝那位姑娘她孤苦无依,做你好人家的奴婢好过她四处流浪啊。”

江耘一听,也觉得在理,只是自己受后世影视作品误导,觉得给钱不要人为奴为婢才是好人,哪知事情全非如此。事到如今,只能自圆其说道:“汝文兄有所不知,子颜是不详之人,故不愿拖累他人。”

翟汝文不解地说道:“我观子颜面相不象福薄之人,何出此言”江耘心想,虽然自己已获重生,但这命运之事,向来难说,不如问他一问,当下叹了口气说道:“汝文兄,我江家男性都是壮年死亡,本人的两个兄长便是如此。故皆言我江家乃不详之人。”

翟汝文看着江耘的神情,知其所言不虚,劝慰道:“小兄勿怪,都是翟某不好,触到你伤心之事。来,喝酒”

江耘早已微有醉意,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人生如朝露,但求快乐今日,不去管他明日如何,且尽杯中酒。”二人皆开怀大笑,好不尽兴。

翟汝文已喝了不少酒,便叫上小二,问道:“此处可能赊帐”小二一听,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说道:“概不赊欠。”江耘正要说话,却被他拦住,说道:“那也无妨,拿纸笔来。”小二黑着脸极不情愿的去了。江耘心头纳闷,“这不会是要打欠条吧”

思量之间,小二已拿来纸笔。纸非好纸,乃是寻常宣纸,笔更不是好笔,笔尖散乱分叉。翟汝文也不在意,铺好纸,推开窗子,略一斟酌,便画将起来。江耘大喜,心中想道,“好一个风流雅士。”

江耘起身来到窗前,入眼之处正是城外山坡之上,一簇野桃花正迎着三月的春风怒放。翟汝文所画正是这桃花。笔法大气挥洒,浓淡有致,虽是水墨之画,却尽显阳春桃花盎然之意,真是好画也

江耘心有所感,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画得桃花卖酒钱。”翟汝文挥毫之间听得此句,也不停顿,直接在左边留白之处题上了这首被江耘改编的桃花诗。手中虽是秃笔,却也写得飘逸流转,极具风流。江耘不禁赞叹出声,连站在边上的小二也受了感染,脸上显出活络来。须臾间,翟汝文已落好款收工,极是满意,笑着说道:“子颜此诗平凡中见不凡,特别是最后一句,深合我意。小二,且拿去城中书画铺,看能卖多少银子,少不了你的跑路钱。”小二早看出眉目来,又听得有赏,应了一声,收起那画,急急地去了。

江耘此番真是长了见识,在现代读宋代历史之时,便觉其文人可爱,今日一见,果是如此风范。翟汝文也觉得江耘此人旷达率真,全无世俗做作之态,言语真挚,二人正是相谈甚欢。

不一会,小二兴冲冲的赶回,说道:“这位爷,城西的梅兰坊出了个好价钱,三两银子。还说以后若有,尽管拿来。”

翟汝文收起二两银子,哈哈大笑:“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可一而不可再。这一两便是酒钱,多了当是跑腿钱。”小二自是连声称谢。

翟汝文说道:“天色不早,汝文要去会个朋友,今日暂且作别。”当下二人出了酒楼,相互留了地址,约得改日再会。

第005章风云际会

第二天一早,江耘便被江福叫醒,说是伯勤来了。江耘赶紧洗漱完毕来到客厅,陆伯勤早已等得多时。

客厅之中,陆伯勤一身青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见江耘闪兴冲冲的走进来,便关切地问道:“子颜近日身体可已复原”

江耘温言道:“多谢伯勤关心,小弟已经好了。昨天本来想来看你,你但却不在。只得在街上闲逛,却有一番际遇。”接着将昨天之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陆伯勤一听,大感兴趣:“喔,却不知道是何方雅士,以前怎不曾见过。”江耘却是初来,自管不得那一套,于是便说:“昨天分手,说是住在城南曲水巷的最西面,不如我们今天一起去拜访一下。”伯勤当然高兴同去,于是二人兴冲冲地出了门。

江耘昨晚回家之后早已仔细思量过,既已打算在此长住,不若多交交朋友,寻个乐趣。诚如谢博士所说,交几个知心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博个功名,倒也不错。他所知的历史知识告诉他,有宋一代,实在是文人和官员的天堂,是最快乐的中间阶层。

江耘二人边走边谈,走过昨日的酒楼,突然想起一事,尴尬地问道:“伯勤可认得城西梅兰坊的路。”

陆伯勤马上会意,笑道:“哈哈,看来我能一饱眼福了,只不知这老板会加多少的价。”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城西的梅兰坊,想重新买回那幅画。伯勤拿过画早已不管不顾的欣赏起来,却苦得江耘这个宋世“新”人跟老板砍价。他居然出六两

江耘呵呵一笑,平静地说道:“老板,昨日我让酒店小二送来的时候可只拿到了三两银子。”

老板一听,立马换上了笑脸,笑道:“原来是这样,好说,五两银子您拿回去,以后有画,尽管送来。”

二人拿了画,出了画坊,来到城南,不多久便找到了翟汝文的住处,开门接待的却是一个书僮,问了缘由便领了二人进去,宅子不大,院子里坐着两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人正是翟汝文。江耘二人也不打扰,静静地站在边上观起棋来。

局中二人正全神贯注,浑然不知有客来。所下之棋江耘倒也认得,而且颇有研究,正是围棋。棋局正至中盘。翟汝文执黑棋,棋风朴实无华,攻守严谨。反观白棋,却是下得精妙,象极了后世的“秀行流”,东一手西一手,看似缓手,却是用尽渗透、挤压之妙。江耘眼看着白棋的厚势越来越明显,而黑棋仍局限于边角之利,忍不住出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