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怒目圆睁地盯着那个天杀的家伙,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那汹涌澎湃的杀意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将这小小的临时营地完全笼罩其中。
那人一看到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早已明了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终。他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道:“各位大爷啊,求求你们饶小人一命吧!小人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作恶多端啦!请诸位大爷大人大量,就再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说完不停的跪在那里不停磕头。
然而,大统领却显得格外冷静沉着。只见他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面色阴沉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缓缓开口说道:“放了你?”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同时,从他的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早已对这个人的求饶不屑一顾。
紧接着,大统领继续冷冷地说道:“像你这种人间败类,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根本不配为人!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选择一种干脆利落的死法,自行了结;要么就让我的兄弟们替你挑选一个能让你受尽折磨、慢慢死去的方式!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再回答!”说罢,大统领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又追问道:“快如实交代,这里究竟都有些什么人?总共有多少?又是如何分布的?还有没有其他干系之人?”
只见那人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嘶哑且微弱,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大……大爷啊,这……这儿总共有三百多号人都是鬼将军的心腹,也都是陪鬼将军到处抢东西的一类人,这里一共十顶帐篷而已,这里中间营房住的主要都是鬼将军抓来的两个小妾!还有,那山下的营房里还住着一千多人都是较为正规的杂牌军!”说话间,他的双腿跪的哆哆嗦嗦,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若不是靠着旁边的物体勉强支撑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了。
冷峰见状缓缓走来,停在了一脸威严的大统领面前。他轻轻开口说道:“大统领,依在下之见,此人性命暂且留得。毕竟若是此刻将其斩杀,他未能按时返回营地,恐会引起营中之人警觉搜寻,届时或许又会生出诸多枝节变故来。倒不如由我为此人施加一道符咒,两日之后,我们恢复些状态,准备妥当,我们再行处理此事,不知大统领意下如何?”
那原本面色苍白得犹如死人一般,满脸都是绝望之色的人,在突然听闻自己竟然还有那么一线渺茫的生存机会时,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刹那间划过一道明亮至极的光芒。那种极度的惊恐和对生的强烈渴望相互交织缠绕,使得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激动的颤抖起来,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欲坠。
只瞧得见他手忙脚乱地同时使用双手和双脚,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以一种极其难看且滑稽的姿势快速移动到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统领脚下。然后,他像是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大统领粗壮有力的双脚,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而下。他一边放声痛哭流涕,一边声嘶力竭地苦苦哀求道:“大爷啊,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条贱命吧!小的向您发誓,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敢向外泄露哪怕半个字的消息。如果小的胆敢违背这个誓言,就让老天爷降下雷霆之怒将我劈个粉身碎骨,让我永远也得不到好下场!求求您发发善心,放小的一马吧!”此时此刻的他,真的就好似一个不慎落水而即将溺亡的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手去,只是一味地不停地苦苦哀求着这位掌握着他生死大权的大统领。
大统领听完冷峰所言,目光转向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之色。稍作沉吟后,他又将视线移回到冷峰身上,深知这位道友身怀绝技、足智多谋,所提之计定然可行。于是点了点头,应声道:“既然道兄已有良策,那就依道兄所言行事吧!”
冷峰面色冷峻地将手探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神秘光芒的符文。他轻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念出,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从符文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直直地打入那人的眉心之中。
刹那间,那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清明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起来,就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
冷峰冷漠地看着眼前之人,缓缓开口说道:“滚回去吧,暂且留你一条狗命,但过些时日,我定会再来取你性命!”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听到冷峰的话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惊恐地望着冷峰,浑身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多谢……多谢各位大爷饶小的一命,小的一定感恩戴德,日后定当好好做人!”说罢,便急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跑去,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一旁的大统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惊叹。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道行和见识,根本无法理解冷峰刚才所施展的手段。想到此处,大统领不禁对冷峰生出敬畏之心,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思绪。
片刻之后,大统领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起身走到冷峰面前,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道兄在上,请受我一拜!鄙人自知才疏学浅,但若道兄不弃,愿收我们这些人为徒,我们定当全心全意追随道兄左右,绝无二心!”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冷峰见状,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大统领,微笑着说道:“大统领言重了,快快请起!若诸位真心想要远离尘世纷扰,我倒的确知晓一处僻静之所,可以供大家安身立命。当然,如果有人有心向道,我自当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大统领听后哪能起来,招呼众人说道:“你们快快过来,拜见师父,今后我们就有家了!”他激动的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内心,原来他对冷峰也只是觉得此人道法高强些,也并没有机会深入了解,如今看来自己多么有眼无珠,内心的喜悦和兴奋溢于言表!
在这一群人中,只有寥寥数人是土生土长的索伦人,知道其中的缘故,而其余大部分则是四处流浪的流民。他们之所以汇聚于此,无非是亲眼目睹了此人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开坚固无比的铁镣,展现出令人惊叹的高强武力。要知道,这位大统领可是堂堂正正的将军身份啊!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屈尊于他人门下呢?在场的人们一个个都如坠云雾之中,完全不明白其中缘由,更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和理解这种匪夷所思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