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陆璟炀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看书的江昔越,
“醒了啊!”江昔越听到陆璟炀沙哑的声音后赶紧放下手里的书扶他坐起来,顺手把床头小圆桌上的温水递给他,
“补补水,人都烧干巴了!”
“我发烧了?”陆璟炀接过喝下,
“可不是么!烧得多有水准呢,半夜两点多我都不知道上哪儿给你找医生去!”江昔越调侃,
“陆璟炀你看我这是几根手指头?”她试探性地在陆璟炀眼前比了个“二”,
“哈哈,”陆璟炀没忍住一声轻笑,
“两根!”
“哦还识数,看来脑子没烧坏!”江昔越放心地收回手,
“饿了不,要不要吃点什么呀陆总?”
“有什么吃什么!”陆璟炀轻声叹了口气,主要是真没什么胃口,
“那吃点水果?”江昔越一眼看穿,不等陆璟炀答应就在直接把他扶下了床,
等陆璟炀走到阳台上的时候立马被桌上的水果雕花拼盘吸引了注意力,
“这都是我家越越的手笔啊!”陆璟炀坐到椅子上,
“哎那是自然!”江昔越坐到陆璟炀对面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陆总赏个脸吃一点呗!”
“吃是肯定要吃的!只是这个雕花弄得,啧啧,未免也太丑了点!多少还是有些影响食欲哈!”陆璟炀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的水果雕花,
“什么叫太丑了点?明明是丑到爆了好嘛!”江昔越很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陆璟炀被逗笑了,江昔越趁机塞了一个葡萄到他嘴里,
“如何?丑是丑了点,但是不影响它新鲜对吧!”
“嗯是是是!”陆璟炀满意地点头。
陆家大宅柳时尽的书房里,陆喻铭正风风火火地找着什么,来打扫房间的白书虹看着满屋的狼藉和翻箱倒柜的陆喻铭皱起了眉头,
“你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陆喻铭一听说话声马上有了目标,转身看向白书虹,
“书虹,妈写好的遗嘱是不是在你的那里?”他的眼神里除了质问就是试探,
“遗嘱?”白书虹对上陆喻铭的眼神反问道,
“你是妈的亲儿子妈没有把遗嘱交给你?”
“我要是有还会跑到这儿找?她老人家倒是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她手上剩下的股权和财产都留给谁了!”陆喻铭边说边继续找,
白书虹没有搭他的话,陆喻铭找着找着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
“不对啊书虹,自从回国以后就你陪着妈的时间最多,你真不知道妈吧遗嘱放哪儿了?”
“你的意思是妈写遗嘱的时候还要通知我让我在她旁边看着?”白书虹面色平静,
“你有怀疑我的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妈是不是早就把遗嘱交给他的乖孙儿了!”她好意提醒陆喻铭,
“妈哪儿来的时间把遗嘱交给陆璟炀?”陆喻铭死死地盯着白书虹,看得出来他对谁都不信任,
“你总是这样,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只会怀疑身边的人!”白书虹笑了笑,
“妈走的那天不是璟炀一直在旁边陪着么?”她边说边去收拾被陆喻铭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柜,
陆喻铭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在那儿发呆啊,不和我一起把这儿收拾干净?”白书虹把手里的抹布往陆喻铭手上递,
“啊行行行!”陆喻铭答应着就上手整理,
“陆喻铭,你说句实话,那天你给妈带去的那碗药有没有问题?”白书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
“书虹你怀疑我?!”陆喻铭一点就着,
“妈是在他陆璟炀进了病房以后才走的你怀疑我干什么?!”
“你明知那会儿妈的心脏功能已经衰竭不能再用药了却还坚持让她喝完那碗药,这很难让人不怀疑!”
“你亲眼看见我让妈喝药了?”
“不然那么大一碗药还能自己蒸发了?”
“白书虹,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明确的告诉你,那药就是妈平时吃的治疗心脏病的中药没有什么问题!
再说妈是在陆璟炀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走的,谁知道是不是他陆璟炀在这期间说了什么刺激到妈的话!你就算是怀疑也不应该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哼!”陆喻铭说完把手里的抹布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就愤愤地走了,
“药没问题你急什么!我就问问还不行了?”白书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
“妈,”陆昭白跑了过来,
“你和我爸聊什么了?我看他好像很生气啊,叫他他也没理我!”
“没事儿!过会儿你爸自己就不气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和帮着我把这件屋子收一收吧,你爸那个不靠谱的,弄一半跑了!”白书虹说的倒也是实话,
“好!”陆昭白也很听话,
母子俩花了整整三小时才把柳时尽的书房收拾妥帖,书房即将落锁的前一秒,白书虹赶紧推开房门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这间书房,柳时尽伏案练字的模样都还历历在目,
“妈……”陆昭白看出了白书虹的伤感,尽管在柳时尽的葬礼上白书虹一滴眼泪都没掉,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伤心一点都不比陆璟炀少,甚至比陆喻铭还要显得真诚,
“锁了吧!”过了很久白书虹才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转身往前走了两步,
“嗯!”陆昭白上前锁上房门,随着那道“咔哒”声响起,所有人对柳时尽的念想被一并永久地锁在了那道房门背后。
“我已经约了林先生好几次,但他都拒绝了!”听风传媒的总裁办公室里,季澜舟正坐在椅子上和谁打着电话,
“不过他们越是躲避就越能体现出他们有在刻意隐瞒昔越的身世!”
“那澜舟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电话那边是庄济端的声音,
“既然他们不愿意见您那就只有庄叔叔屈尊去见见他们了!叔叔您说呢?”
这边正闲情雅致泡着茶的庄济端想了想,怀表送到那姑娘手上那么多天了,她应该会有所怀疑,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见见她的养父母,说不定还能遇上她!
“行!”庄济端这个“行”字给足了对季澜舟的信任,
“那澜舟你忙着,我这边先挂了啊!”
季澜舟刚挂了庄济端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
“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季澜舟万万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她,
“季总!”杜允恩浅笑着把一封求职信放到季澜舟面前,
“怎么会是你?”季澜舟看着杜允恩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怎么不能是我?”杜允恩自然而然地做到季澜舟对面,
“你消失的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养伤!”杜允恩云淡风轻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