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我自己再到处逛逛,你吃好喝好啊!欠我的那顿饭别忘了!拜拜!”
“好!”看着江昔越的背影,季澜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等江昔越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咔哒!”
听到关门声,黑暗中的陆璟炀挑了挑眉。江昔越一打开灯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陆璟炀,
“哟!”江昔越抖了一下,
“你在客厅怎么也不开灯呢?”江昔越抱着花提着东西坐到陆璟炀旁边,
陆璟炀看都没看她的就冷冷地开口,
“舍得回来了?”
“嗯!”江昔越把花和买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吃完饭就回来了!”她说着就去逗小狐狸,丝毫没有注意到陆璟炀的情绪不对,
“吃个饭需要几个小时?”陆璟炀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洋桔梗上,
“你还买了花?心情真不错啊!”他强压着怒火,
“不是我买的,季澜舟送的!”江昔越撸着小狐狸的毛,
“你居然收了季澜舟送的花?!”任陆璟炀有再好的耐性也压不住一肚子的怒气了,
江昔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吼什么呢?”她看着陆璟炀阴沉着的脸,语气平静地问道,
“江昔越!”陆璟炀起身怒目圆睁地盯着她,
“你一声招呼不打地就跑去和季澜舟吃饭,还收了他送的花!他这个人连我都看不透你了解他么就敢单独和他去吃饭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呵,”江昔越苦笑着接下陆璟炀的暴风雨,
“我跑去和他吃饭?那是他说那天晚上我帮……”
“你还要提那天晚上的事是么?”陆璟炀靠近江昔越,眼里都是怒火,
“我……陆璟炀你是在怀疑我和季澜舟有什么是吗?”这里江昔越的语气都还很平静,
“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好到他要平白无故地请你吃饭?!”
“陆璟炀!”江昔越对上陆璟炀满是红血丝的眸子,脾气也是上来了,对他没有感到一点害怕,
“是!饭是我死皮赖脸主动去求人家请我吃的!花也是我求着人家给我买的!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陆璟炀的脸色更难看了,
“江昔越你搞清楚谁才是你丈夫!和外面的野男人勾勾搭搭就算了,还说和我没关系,我没让你死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
“比嗓门大是么?姓陆的你才要搞清楚,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我做什么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不需要经过你陆总的同意!”
“那天晚上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啊,我马上就剁了他!”
“你还要提那天晚上的事是么?”江昔越把陆璟炀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我都还没有问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反倒还质问起我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理直气壮地怀疑我?!”
“我!没!有!”陆璟炀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呵呵,你能守身如玉我就该放荡不羁是么?在作贱谁呢?”江昔越盯着他,
“你……”陆璟炀气得接不上话,
他已经抬起的手在空气中足足停留了两分钟,仿佛还能听到抬起时手和空气摩擦的声音,方向一转拍倒了沙发边的落地灯,
“哐当!”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小狐狸弱弱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耳边回响着他们的呼吸声,
“你真的很奇怪!”江昔越深吸一口气,淡淡地开口,
“你要是关心我害怕我出事你好好说我会听,”她把茶几上的花和给陆璟炀买的东西一并重重地扔进垃圾桶,
“但要是因为吃醋莫名其妙地对我发脾气那这种日子我无福享受!”江昔越说完就离开了别墅,
“你要和我离婚?!”陆璟炀反应过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茶几上,
“嘶!”陆璟炀眉头紧皱,看了看左小腿,哦哟,好痛!
“砰砰砰!”
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江北安和林朝筠听到敲门声后对视了一眼,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越越?!”去开门的林朝筠下巴差点磕在地板上,
“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江昔越强扯出一抹笑容,
“快进屋快进屋!”林朝筠把她拉进屋,
“怎么了越越?”江北安拉着她的手,观察着江昔越表情,
“和陆璟炀那小子吵架了?”
“没吵!只是今天在外面玩得晚了点懒得过去就来你们这儿了!”
“没吵的话嗓子怎么……”江北安话还没说完林朝筠就拉了拉她的袖子,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哦哦好,没吵就好没吵就好!”她秒懂,
“越越想我们啦?”江北安摸着江昔越的头,
“呜呜呜,”江昔越一下子没绷住,抱住江北安,
“想!太想了!”
“好啦好啦,都这么晚了洗洗睡吧!什么事儿都明天再次说吧!”林朝筠说完率先回房。
陆璟炀坐在沙发上,眼神锁住垃圾桶里的洋桔梗和领带,他皱眉,腿一抬踢翻了垃圾桶,
[“是!饭是我死皮赖脸主动去求人家请我吃的!花也是我求着人家给我买的!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能守身如玉我就该放荡不羁是么?在作贱谁呢?”
“这种日子我无福享受!”]
江昔越的话回荡在他耳边,一仰头喝完了杯里的红酒,
姗姗来迟的肖瑞看着满屋的狼藉不知从哪里下脚,看清陆璟炀一个人在喝闷酒后直接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走到他旁边,一把抢过他的酒杯,
“陆总你别喝了!你肠胃炎还没好!”
“肠胃炎?”陆璟炀红着眼眶自嘲,
“她都要和我离婚了还管什么肠胃炎!”他直接拿起酒瓶对瓶吹,
“离婚?!陆总啊,”肖瑞咽了咽口水,
“你和夫人吵架了?”
“吵架?是啊,吵架了!”陆璟炀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已经碎了的电视,
“因为什么吵的?”
陆璟炀看着肖瑞,一下就委屈了,
“她要和我离婚!她一声招呼不打跑去和季澜舟吃饭就算了,她收了季澜舟送的花也算了,她回来还要和我离婚!”
肖瑞无奈,看了看地上的洋桔梗,
[陆总你有没有歪曲事实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这栋别墅很酸]
“她都没收过我的花就收了季澜舟送的花!”陆璟炀说着又喝一口,
肖瑞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寻思着你倒是送啊,搁这儿和谁较劲呢!
“陆总,夫人呢?”肖瑞一下抓住重点,
“走了!”
“走了!”肖瑞瞳孔地震,
“这么晚了夫人一个人能走到哪儿去?陆总你就不担心夫人的安危么?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对夫人千里送鹅毛我们可能连夫人都没得叫了陆总!”
听肖瑞这么一说,陆璟炀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去把她找回来!”陆璟炀说着就起身,结果人就直接栽倒在了碎片渣子里,
“陆总!”肖瑞大惊,看着陆璟炀紧皱的眉头和满额头的虚汗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肠胃炎搞复发了,赶紧把人扛起就往医院去。
睡梦中的江昔越直接被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吵醒,
“喂?!”她没好气地接下电话,
“夫人!”肖瑞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陆总他肠胃炎又犯了!”
“让他死!”江昔越吼完就挂了电话,
“哎哟!”李御珈看了看肖瑞,
“让他死啊,咱还管不管?”
“问的什么屁话!你说管不管?”肖瑞一个大白眼送去,转身走进病房,
“管管管!”李御珈赶紧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