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30(2 / 2)

然后李令月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碧儿的肚子,问道:“良媛,这个孩子这么大,真从你肚子里生下来的”

江碧儿点头。

“是怎么生出来的”

“”

李威听不下去了,走过去说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过问。”

“我只是好奇嘛,大哥,你告诉我,”李令月又象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

但对李令月,李威也很怜爱,自从来到唐朝后,与这个小妹来往最多,况且她对自己十分倚赖。怜惜地敲着她的头,道:“你渐渐长大了,可不能这样。”

“我偏不”

李威无奈,只好抱着她,来到én外,对李贤他们说道:“你们进来吧。”

进入屋内,生着炭火,不是木炭,是煤炭,一屋皆。李旦同样因为年幼好奇,在李潞身边转来转去,又是一番恭喜。李威心中同样开心,看着他们说道:“二弟,三弟,四弟,等到姚璹回来,挑起丹水渠重担,让韦郎中回京,我就带你们去邙山狩猎如何”

“大哥”李显有些yu言yu止,去年在九成宫,本来大哥要带他们狩猎,可让明崇俨这厮nong了一个祥瑞,打搅了。回到长安后,到骊山狩猎,又让父亲喊回去监国,然后两渠出现。

提起狩猎,李显心中不大有底。

“如果你不相信,或者我向父皇母后请求,以视察民生与水利为名,前往三én一行,然后到熊耳山狩猎如何”

这大约行的,而且熊耳山更大,猎物更多。李显拍手称乐。

李贤则说道:“大哥得子,是喜事,我想求大哥一件事。”

“什么事”对李贤只是警惕,但毕竟是兄弟,所以感化为主,李威不想玄武én事变再次上演况且父亲越来越昏暗,不是早年的父亲了母亲跃跃yu试,老二也不能掺合。

“久未见大哥之诗作,大哥,能不能作一诗”想观诗是假的,是示好的,至于是真示好假示好,不得而知。

“好啊,”李令月一下子从李威怀中跳下来,拍掌说道。

“小点声,”李威指着睡熟的儿子,李令月吐了吐舌头。毕竟十岁,也多少知道一些事理。

李威沉思了一下,以现在自己古文水平,也能作诗y赋,不过不大好,即使写出来,也与以前写出的截若两人,所以不如不写。记得诗赋倒是很多,也不能一一引用的,比如岳飞的满江红,怒冲冠,凭栏处这词十分喜欢,可怎么引用

看到满脸母爱的碧儿,忽然想到一诗,说道:“我在丹水听到一个故事,可以改写成一诗。”

裴雨荷立即亲自拿来纸笔,来到东宫时久,也没有看到太子写过什么诗赋。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有可能后人不明白,唐朝人对诗的看重,宋朝人对词的看重,就象柳永,因为词写得好,所有粉头免费甚至倒贴陪宿,不是因为柳永长相好看,他扬名时,渐年老,又穷困潦倒,士大夫又对其鄙之。正是因为写了一手好词。

所以听到太子许多佳作流传出来,京城许多少nv皆怀了,杨敏立即改变态度。亦为此故。

磨好了墨,李威在纸上写道:妾初覆额,折花én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nong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长干里在后来的南京城南,长风沙则在安庆的怀宁,几人皆不知了,但大约猜出来会迎很远。

长干行还有第二,写此少nv到了长风沙后的种种,有些凄苦,造诣也远不及第一。其实长干行有了第一,已经是佳作,就此结束,余音袅袅,耐人寻味。李白补作了第二,有些画蛇添足之嫌,此例在柳宗元渔翁一诗中也出现过,前面四句写得意境十足,偏偏又加了两句,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反而不美。

写完了,微笑地看着碧儿,与这个商妇很相似的,每当自己离开东宫时,这个小丫头,不对,真正是小少fu,都在东宫担心盼望。其实她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对自己的关心,涔入心骨。

虽然文字很白,但刻画人物形象生动,特别是那种关爱细腻的感情,让人心碎。

裴雨荷忍不住问道:“此郎为什么离开长干里,到三巴”

“是去经商,不是我们,他们是普通百姓,新婚莞尔虽好,也要养家糊口,不得不离开娇妻。”

这样一解释没有味道了,一个商人因为生计,离开新婚妻子,前往巴蜀行商,妻子在家中惦念。唐朝不要太多,这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李贤也问道:“大哥,那个望夫台与抱柱信是什么典故”

这才是看诗歌的,不明白这些典故,就不能透彻地理解这诗。

李威答道:“抱柱信是指一个叫尾生的与爱人在桥上相约,河水暴涨,他不肯失信,便抱紧桥柱,结果淹死。望夫台是一个妻子盼望丈夫回来,结果丈夫出了事,久望不归,于是化为石台屹立,千百年后依然眺望远方。”

“好可怜,”李令月chou泣起来,然后又问道:“大哥,最后那个郎有没有回来”

“我也不知道。”

“大哥,你派人寻一寻,给那个郎几个钱,让他不要出去经商了,好不好”

李威有些晕,上那个找这对夫妻去答道:“不用找,好象我听说他已经从巴州返回长干里。”

但李令月长大了,也不好糊nong的,道:“大哥,你不能骗我。”

摊了一下手:“可是小妹,这个故事我只是道听途说,连这对夫妻名字都不知道,如何去寻再说,天下间象这对夫妻这样为了生计,妻离子散的百姓不知凡几,我如何能帮得了”

李令月听了也没有办法,只是说:“好可怜,好可怜。”

前面青梅竹马,愿同尘灰,写得感情炽烈,更加烘托了后面的离别悲戚,让人看后担心不止。不仅是李令月,连裴雨荷脸上都带着怜惜。李贤叹惜一声道:“在诗歌上,我远不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