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穿着赵祯特意给他的黄金甲,骑着一匹重金买来的白马雪云天,得胜钩上挂着杨延昭当初赠他的盘龙枪,整个人显得英气夺人。
来为方羽送行的人不多,主要就是杨延昭父子三人,赵萱,安二娘以及杨七斤,雷惊等一干人,欧阳春和金雪天留了下来,没有随方羽同去,金雪天是年纪大了,不愿再四处乱跑,欧阳春则是正在参详一套刀法,需要静下心来。
三千护送的禁军,赵祯或者应该说刘太后没有安排将领在里面,实际上这支军队就归方羽管了,方羽将他们他分为三队,分别由展昭,狄青,白玉堂各领一队,卢方,韩彰,蒋平以及另外三名武举风胡,姚跨海,朱雀武六人为副。
由狄青为先锋,展昭押后队,整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十里长亭,是离人分手的地方,方羽与一众送行的人在这里分了手。
赵萱泪眼凝眸的看着方羽远去,手中的绣帕挥了又挥,惹得过往的行人不时的回望着她。
杨延昭叹息了一声,现在,该是年青一辈人的时代了,杨延昭心中既伤感又欣慰的想着,遥望着远去的队伍,那天际隐隐的一线,有旌旗依稀在飘扬着。
四
方羽路过的一个小土丘上,站着一个火红的身影,那红,似一团火焰在炽热的燃烧,在那冷咧的秋风中也显得燥热。
有一年没有看到这个身影了,方羽都几乎要忘了她的存在,但她今天却突然的出现了,带着一种炽热,也带着一种不详。
那炽热的,是她温苇云的心,那不详的,是她的出现,那炽热的红,给人的感觉不是喜庆,而是血红的血光,仿佛随着秋风的寒意一步步的向方羽他们靠近。
方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身后的那个弥勒教难道又要蠢蠢欲动了吗,难道打算劫取这批给辽国的输绢吗。
那个站在小丘上的火红身影,那个女人,她站在那里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自己还在向自己宣战,方羽摇了一下头,将一切的杂念甩出心中,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弥勒教的人有何本事从我的手中夺了这批输绢,方羽的心中也渐渐燃起了一团火,那是一种面对敌人时的战意。
温苇云目送着方羽远去,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凄迷的眼神显得有些恍忽。
一年不见了,你这一年过得还好么,我以为自己今生都可以不再见到你的,可是有一些事情终是由不得人控制啊,你为什么要成为朝庭中的人啊。
今生,似注定了你我要成为敌人的。
那么,在你我有一个要倒下之前,再静静的望你一次吧。哪怕,这一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意。
正文第69章雪地血战上
天沾着衰草,漫目是一片萧疏的景象。
刚刚立冬的季节,天气变化的真快,昨日尚还暖暖的,今天便刮起了北地的寒风,冷的冻人。
队伍肃穆的排着整齐的队伍往前行进,这支禁军队伍本来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方羽通过十余日的强化操练,使这支队伍看上去纪律更加严明,战斗力强不强的不说,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气势十足。
现在已进入辽国的境地了,距离辽国的南京不是很远。
一路上以来都还算顺利,只是进入辽国境地时,辽国前来迎接的官员那个态度实是傲慢的可以,若依了徐庆的脾气,早一锤子把他做成肉饼了,最后方羽也是忍无可忍,当着那辽国官员的面,一枪洞穿了一块青石,那人在出了一头冷汗后,再也不敢在方羽面前出现,只缠着晏殊不放,生怕自己落了单时被方羽一枪挑了。
前面不时有派出的探哨回来禀报路上的情况,方羽虽没带过这古代的军队,但大致情况还是明白的,最起码这行军路上派出探哨是少不了的。
“俺说远子,你以前就生活在这种的地方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风又是沙的,你们是咋活的。”徐庆看着这种萧疏的景象,摇了摇头对萧远感叹道。
“不要叫某远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某比你大,你就该唤某一声哥哥。”萧远望着风中的衰草,心情有些不好。
“萧哥,是不是想起伯父伯母他们了”黑子看了看萧远。见他眼中满是凄色。知他想起了从前的事。
萧远没有做声,抬头看着那阴郁地天空,一点黑影在那天空中长鸣。那是一只失了群地孤雁,在天空中无助的往前飞行。
徐庆拍了自己的嘴巴一掌,道:“看俺这张嘴,真不是个东西,老萧你别生气。”
“谁生你地气了,你休要自做多情。某是看那只大雁,等它近了,某一箭把它射下来,今日好有个下酒的。”萧远眼中的凄色散去,回复往日的粗鲁的神态。
“大雁飞得那么高,怎么能射的准啊。俺可没听你说过你是神射手来着。”徐庆看着那个黑点咋了下舌,道:“不过说真地,这个地方还真他娘的冷哩。那只大雁咋就还没有到南方去,也不怕冻死了。”
“谁个知道,你问它去。”萧远摇了一下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你说这天会不会下雪”徐庆问道。
“俺看就是要下雪的样子。”虎牙看着天道。
“那就不好了。这一下雪的,我们还怎么赶路。”黑子也看着天空。担心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时节,有雪也应该不大了,你们不会连这点小雪也受不了吧。”萧远掏出酒葫,喝了一口,道:“还是这种酒好啊,在这种地方,喝上几口,就不会再觉得冷了。”
“那是自然,没见得咱们的酒在这北地卖地很好吗,俺说啊,咱们这价钱还是卖低了,那钱都有让贩酒的给赚去了。”虎牙回过头来看着萧远道。
“你就知道钱,跟那财迷的七斤哥哥一样,要俺说了,这酒就不卖了,俺们还是留着自己喝才好。”徐庆大咧咧的道。
“去,你喝得了那么多酒么”虎牙撇了一下嘴道。
“喝不了俺藏地窖里去,留着俺慢慢喝。”徐庆不服气地道。
“这个某赞成,这酒藏起来的好,家里有了那个姓金地老头在,都不知要被他喝了多少。”萧远想起那金雪天整天抱着酒壶不放的情景,心里面就为这酒感到可惜。
“别说酒了,说点其它的吧。”黑子对酒没多大的兴趣,换了个话题。
“其它的,有啥好说的。”徐庆嗡声道。
“比如说女人啊,难道你们不想女人。”黑子嘿嘿的一笑,有些很淫的味道从那笑声里飘了出来。
“去,女人有啥好想的,想要了,去搂一个过来就是。”徐庆挥动着手,一幅要女人很容易的样子。
“搂一个,俺说庆哥,你当街头的母猪也是女人呐。怎么的,也得有小嫂子一半好看才成吧。”虎牙嘲笑了徐庆一句。
“是呀,俺的要求也不大了,有几房女人,生他十个八个娃子的就成。”黑子一脸幻想的说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