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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雨伞已残,抖手之间,伞骨纷纷落下,剩下一根伞杆,举手而刺,使的同样是剑法。

那黑衣人却不回答,回答陈林的是另一个声音:“你错了,他不是夏候英,他是某的师弟蛇君子史人师,某才是镝鸣剑夏候英。”

来人的声音微微带着渗人的杀气。

陈林的心中一紧,在若有若无的感觉中,陈林明白了,自己早已进入了人家的埋伏圈中,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在自己的背后,多了三个人,三个武艺可能比与自己交手的这个还要高强。

今天,自己将血溅于此么,陈林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手中伞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手,一招织女投梭,点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回剑之时,陈林迅速退开,手中伞杆刺向在自己背后说话之人,那个自称夏候英的人拔剑斩出,却落了个空,陈林剑势极为飘忽,在那中途之时,剑招已变,一招梅花三叠攻出,雨花绽开,成朵朵梅花状,一层一层的叠起,扑向了另外一个人。

“哼,你的,死了死了的,此处不是你逃的。”那人轻哼一声,一把狭长的双手长刀斩出,快的几乎无视于空间的存在,将陈林的攻势破去。

陈林收招后撤,心中长叹一声,来人个个都是顶尖儿高手,今夜,自己是无法逃出生天了。

“好本事,好一招梅花三叠,原来你就是陈甫云的儿子,可笑啊可笑,老陈头的儿子竟成了一个太监。”第四个没说话的人此时说道。

“你是米成海,原来你还活着。”陈林的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陈林小时家破人亡,为躲仇家才入了宫中当太监的,此时见了仇人,心中掩藏的几乎快淡忘的仇恨如火山般涌起,浓烈的杀气迅速在黑暗的雨中扩散开来。

“呵,呵,是不是心里很恨啊,可惜,可惜,你恨也没用,就算你的武艺能比我米成海强,今夜你也报不了仇,哈,哈也不知你忘了没有,你娘是怎么被我干死的,可惜你没有亲眼看到啊,就在你那可怜的爹爹面前,我将你娘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撕下”那米成海猖狂的说道。

陈林脸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颤抖着,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忍住,要想今日得报此仇,必须得保持冷静,陈林仰天长啸一声,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那使双手长刀的人上前一步,道:“你的,你们大宋的人没用的,有我田中一郎在,你就死了死了的,来吧,不要在那里的嚎叫的。”

“你就是那个田中一郎,那个在登州灭了十三家八十七口人的田中一郎”黑暗中走出一个挺直的身影。

“你是谁”米成海很意外的看着这个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人,问道。

“我叫展昭。”来人正是陈林先前看到的那个少年。

雨肆意的下着,少年坚定的脚步踏响路面的水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正文第51章展昭下

雨自刀尖流下,仿佛有一丝淡淡的腥味随着那雨水散开。

这是一把杀了很多人的刀,刀上有着无数冤魂留下的血腥味。

“你的,一直跟踪我的”田中一郎狭小的双眼在黑暗的雨中也遮不住那一丝凶光。

“自登州而来,我已追踪了二十三天了。”展昭取下了背后的长剑,轻轻的将剑拔出鞘来,轻的一如他拔出的不是剑,而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

雨夜吟诗是一种浪漫,雨夜中拔剑却是一种大刹风景的事。

如果能不杀,展昭也不愿在这雨夜中拔出剑来,可这人不得不杀,这个人自海上浮槎而来,登陆后,屠家灭门,奸淫抢掠,犯下的罪行,足以让展昭拔出这把剑来。

是一个稍有点血性的男人,都该拔出手中的剑来。

有的人杀人不需要理由,展昭却是一个杀人一定要理由的人,他是一个侠客,是一个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的侠客,他是不会乱杀人的,只有这个人有了该杀的理由时,他手中的剑才会拔出来。

“你的,你们宋人的无用,小娃娃,你的,既跟踪我的,那就让我送你去见他们的吧。”田中一郎举起手中的长刀,分开雨幕向展昭冲了过来。

剑鞘自展昭手中落下,溅起一丛水花,展昭伸指一弹剑身,在沙沙的雨声中响起一声轻吟,展昭抬眼望向那正分开雨幕的刀光,任那雨水击打在脸上,平静的说道:“我宋人有没有用,不需要一个还是野兽的东西来评论,别以为自己的爪子利了,就可以在大宋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八嘎”田中一郎吐气开声,一刀斩出。

这是后世有名的迎风一刀斩,此时它却还没有这个名字,田中一郎管它叫斩刀式,追求的是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障壁,将全身的精力毕于这一刀之中。

中原的武术,总是讲究细腻,讲究艺术,更讲究先礼后兵,所以田中一郎一路行来,所遇的中原好手都被他这一招集全身精力于一刀的刀法所杀,便是先时陈林也被田中一郎这一刀所惊退。

展昭手中的剑一卷,垂落的雨点忽的改变了方向,朝田中一郎射去,如千百点暗器,田中一郎本能的眨了一下眼睛,一道眩丽的剑光在黑暗的雨中掠过。

“好剑”一名撑着雨伞的白衣人漫步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中。

田中一郎的刀举在半空之中,艰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的,怎么会快过我的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追踪了你二十三天,也研究你这一招二十三天,野兽的本事总是只有这么一,二招的,所以,你今天是死定了。”展昭没有再看那田中一郎,而是望向了那名白衣男子。

噗,田中一郎喉间爆开,一道血箭标了出来,手中长刀坠下,与尸体一同仆于水中,流动的污水将那血迹扩散了开来。

“是你来了。”陈林对那白衣人说道,声音中有些激动。

“呵,呵,看来我不来你也没事。”白衣人淡淡的的笑了一声,看向展昭。

展昭掏出一块布来,轻轻的擦拭着剑身。

“方哥儿,这位小兄弟叫展昭。”陈林向那白衣人介绍道。

来人正是方羽,闻言笑道:“我已听到了他自报的名字,你好,展昭兄弟是吗,我叫方羽,有没有兴趣与我比试一下,我们各挑一个,看谁能先杀了对手。”

展昭停住了手中擦剑的动作,道:“对不起,我师父告诫过我,不能持武胡乱杀人的。”

展昭说这话时,露出了一丝少年该有的孩子气。

方羽笑笑,扫了那剩下的三人一眼,道:“我不认为与禽兽为伍的东西还能称之为人,展昭兄弟你既不愿动手,你那一个就让我代劳好了。”

展昭愕然的望着方羽,眼前的这人说到杀人时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雨自伞上流下,形成的水帘似将外面的世界与他隔绝,一身白衣是时下流行的书生装束,仿佛一个书生在雨中寻觅着诗意,说这杀人的话时,没有带半点杀气,就似书生们在说着书中的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