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莫拾欢当然知道事出有鬼。
她冷冷看着徐颖,也不急躁临危不惧地辩驳,可是根本没人理她直接将她送进牢房。
而身边的小伺早见势头不对,偷摸着逃跑,赶着给卓尘送信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衙门捕快报告西凉王来了。
早就有所准备的知县连忙出来相迎,卓尘冰冷的眸子里是冷冰冰的神色,他自然是知道了所有来龙去脉。可,还是问道:“为什么无缘无故抓人?”
“莫小姐前日曾无故殴打过一名家奴,置其死亡,现在家属告发,罪证确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也是不得已。”衙门答得不慌不忙。
卓尘嘴唇微抿,手轻轻抚动翠玉指戒,饶有兴趣:“证据确凿?哼!莫小姐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品行本王最为清楚,你有什么证据,拿来我瞧一瞧。”
“实在是抱歉,属下无此权利,这事是由上头下旨,除非皇上来调负责……”衙门不敢得罪卓尘,直接推卸责任。
此番意思无非是故意的,把皇上搬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卓尘如果想要强制提人,等同于忤逆皇上,是要以下犯上。到时候更是理不清楚。
深知这点儿厉害关系,卓尘一甩袖子冷然离去。
外面的事情莫拾欢不知道,可她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思想品德,安心地等着,她相信一定会有人来。只不过,她没想到当夜就有人前来摆访。
“哐啷……”
铁链子从外面的栅栏上解开,里面关着的莫拾欢依靠在墙,闻声双目轻轻一动,慢慢睁开。
只见徐颖立在她面前,姣好的小脸上带着怨毒的畅快:“哎呀呀,这不是莫王妃嘛?今日居然也是阶下囚,真是叫人意外呢!”
莫拾欢表情不动,淡然瞧着这个女人。
“真真想恭喜你,你落到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该!”徐颖红唇翻滚,每说一个字都是一阵快意,这个场景她想象过无数次,今天她终于得偿所愿。
似乎单单语言上的凌霸不足够,徐颖还要看到莫拾欢那从容变成恐惧害怕,于是她没有停顿继续说。
“可是,你明白吗?你现在的情况又是拜谁所赐?你的好王爷西凉王!”
卓尘?莫拾欢的瞳孔轻轻一缩,可是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淡不发一言。她根本不会相信。
“不相信啊?”徐颖好像看穿莫拾欢的所思,自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端正写着卓尘的字号。
“看看,这是什么?卓尘突然离开你以为他去做了什么?还不明白?”语意诡异。
只片刻地看一眼,莫拾欢就认出那字的确是卓尘的笔记。
手在袖子里暗自收紧,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费那么大力气又是胡编乱造又是写信捏造,真难为你。可惜,这些都骗不了我。”
“骗不了你是吗?你知道你现在脸上什么表情吗?你不清楚卓尘吗?对于他来说,最亲的永远是自己,你以为你是谁,他会帮你出去?别笑话了!”徐颖却笑了,毫不客气的嘲笑,带着快意的笑声回**在牢房阴暗的空气里。
那笑容如同一根刺,狠狠扎进心底最嫩的地方,叫她痛不欲生。
徐颖走了,却把信留了下来,那信上的每一个字,全是卓尘亲笔。
一滴泪从莫拾欢脸上滑落,落在摊开的信封上,满是伤心绝望……
京都忽然传起流言,说丞相的千金因为性格乖张杀了人,连西凉王都亲口承认随后降罪,以至于想要力保的丞相也因为这个被禁足在府上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