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千万保重身体啊!”
跟在蔡司身边的小厮见着他如此崩溃的举动,只颤抖着身子匍匐到蔡司跟前,仔仔细细的捡着那些碎片。
保重身体?他还需要这副没用的身躯吗?
垂头丧气以后,蔡司颓然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恨意,方才还空洞无神的一双眼此时更是普通荒漠之中的饿狼,泛着绿色的光芒。
没有什么可以让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失败,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再来十次百次千次。
“帮我传信,我要找紫云澜!”
“主子,门外一位自称蔡先生的男人求见!”
清风拂面,额前碎发随风摇曳,露出紫云澜光洁额头上的一道儿疤痕。
“让他进来吧,仔细点,别让人看见了!”
葱白的手指拂过那条狰狞的伤疤,那是昨日一只嚣张的鹰难以驯服,紫云澜百般**之下仍然驯服不了,最后干脆拔剑杀了它。
对于紫云澜来说,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再好,也只能是落得个被亲手毁灭的下场。
“主子!”
听着手下声音,紫云澜这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踱步来到蔡司跟前,偏着头凑近他,“怎么,走投无路了你这是?”
既然选择来投奔紫云澜,自然就想到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蔡司不卑不亢的跪坐在紫云澜面前,板着一张脸,似乎现在的他并不是在干着苟延残喘刻意讨好的事情,而是忍辱负重肩负重任的伟人一般。
紫云澜看着这样的蔡司,心中满是不屑,抬脚轻而易举的将腰杆儿挺直的蔡司踢翻在地,紫云靴更是无情的碾压着他的脸庞。
蔡司最终投到了紫云澜的麾下,心甘情愿的做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于他而言,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无所谓是哪一种实现方式。
而相比于找到靠山的蔡司,阮澄的境遇就差得多。
此时悬崖之上,一棵枯树枝煞有其事的伸展着,上边挂着一件正在随风摇曳的黑布衫,看上去似乎还很新,只不过黑暗的颜色也遮不住上面殷红的血渍。
“唔!”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叫,空****的悬崖凄凉的狼嚎经久不散,徒增悲凉,而悬崖之下,浑身伤痕累累不着片缕的阮澄似乎是听到了那声狼嚎,眉头紧皱的他正在万般挣扎着想要醒来。
而另一边在凉王府内,秋风簌簌,落叶纷飞,卓尘孤身一人正在执剑过招。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他的思绪有些被打乱,他需要自己一个人找个机会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
所以此时庭院之内寂静无声,只有卓尘一人练剑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