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尘牵着细犬后退一步眯起了眼睛,一阵风吹过来他手里牵的细犬忽然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开始吠起来,绳子勒的卓尘的手心有些发紧。
这些细犬朝着与官道相反的地方拼命地拉扯着缰绳。
紫云澜手收回来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障眼法,细犬能问的见拾欢撒出来的药粉都味道,那些药粉特殊改进过,府上养的犬都是问这个味道被养大的,不会出错。”
说着卓尘已经撒开了缰绳让手下紧跟着这些狗去追。
天空中飘着一些细碎的雪花,许多房屋开始烧起了碳火,黑烟顺着地龙冒出来在空气中缭绕成了雾霭蒙蒙。
莫家老宅里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厢房里卓尘看着抱着手炉的莫老夫人不停地和他扯着一些有的没的,就是不谈关于蔡司的事情。
他耐着性子与老夫人说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老夫人的絮絮叨叨。
“本王愿意拿可以让莫家大公子恢复官职的条件和您换,只要您愿意将蔡司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放下热茶,笑了笑,“您看如何?”
莫老夫人抄着袖子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这才显得有诚意一些,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老婆子一定说道坐到,还望凉王殿下也是如此。”
“那是自然。”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佛香味,卓尘闻着并不好受,两个人谈妥了事情,他带着身边的人马上就离开了。
消息传到蔡司家里的时候,他正在一个人下棋,棋盘子差点被他给掀翻了,惊得院子里啄草的喜鹊扑腾着翅膀飞了个无影无踪。
这下事情被公之于众了。
然后在这明亮之后还藏匿着更深沉的黑暗,这就不为人所知了。
客栈里阮澄玩弄着手里刚得来的纸条,纸条已经被她揉捏都脆弱不堪,稍微一用力,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纸片。
屋子里还没有端上来碳火,所以显得阴森森的,她只穿着一件棉制的袍服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压过来的云层。
光影之下她搓搓手呵出一口白雾,支着头眺望着城外的某一处。
“就是……她?”
屋子里莫拾欢看着冰棺里躺着的女孩手有些微微颤抖,她缩回手端详着里面的人。
阮安晴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里面,像是被钉住的蝴蝶标本一样,显得虚幻又脆弱,好像一触及碎的纸片人。
她瞪大了眼睛走到女孩面前,却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难以名状。
她看着眼前女孩,不由想起自己,更多是想起皇宫里的那位淑妃显然也没准备放过她。
果不其然地许多消息已经在暗流涌动处开始散播,杀人诛心一般的阴毒,让她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