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计划上让徐颖现在先住在府上,这样在王府内动手嫌疑太大,先稳住局势?”莫拾欢接过他的话说道。
卓尘紧握的手松了松,点了点头,“你放心,不会放过她们的。”
空气中凝重稍微散去一些,莫拾欢想伸手甩开卓尘抓着她的胳膊。
她眉头微皱,看着卓尘。
这时候放手的都是傻子,卓尘是知道这一点的,他只是又稍微松了一点力道,但是依旧不肯放手。
莫拾欢欲发作,但是最后还是没能生起气来,只是一言不发地和卓尘僵持着这个尴尬的动作。
“马上就是花灯节了,你别生气,明天咱们出去去西市的花灯铺里面挑一款你喜欢的,提前给你准备好,然后再去樊楼吃一顿好酒好菜,别生气了,再气出病来我可找不到比你医术还好的大夫给你看病。”
“哎呀,好啊!你别说了!”
莫拾欢成功甩开卓尘抓着她的手,一弯腰出了凉亭头也不回地就往屋子里跑。
门“嘭”一声被莫拾欢从里面关上,正在给她准备洗漱热水的小侍女被她忽然进来吓了一大跳,木盆里的热水差点一盆子都洒出来了。
只见莫拾欢背靠着门口,一边把手按在胸口一边喘气。
小侍女起身疑惑:“小姐……”
莫拾欢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人在,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小侍女,半天才呼出一口气:“热水放在这里我自己来吧,你可以出去了。”
等小侍女关上门走了,她有打开一条门缝确定人已经离开了才又重新关上门,走到寝室里,一屁股坐在**。
这算什么事呀?她刚才究竟是怎么了?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卓尘抓着她手说的那些话,她郁闷地坐在**捂着自己的脸颊,脸从上午的石榴色一下子变成了通红的石榴花色。
她仰躺在**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徐颖之流已经被忘在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只剩下刚才卓尘的一番话。
而此时的始作俑者还坐在书房里悠闲地过目着礼部给他和莫拾欢两个人拟的婚事的礼单,他一个一个仔细地把那些礼单上的蝇头小字都看了一遍,然后指着其中一行给旁边管事看:“你看看这里,这几件鎏金的瓶子是不是放在聘礼里有点不适合?我记得这几个瓶子就是丞相当初走关系送来的。”
“如您所言,确实不妥,属下记下回头去找礼部改掉。”管事拿笔纸上记着。
同样拿毛笔记着的不止管事一人,穆安山庄里萧紫棋接着油灯正拿着毛笔在地图上勾画着,他眼神锐利的把红色标记出的地方一一对照。
四下无人,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阴恻恻地喃喃道:“狗皇帝,我看你能逍遥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