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花香还有火烛味。
多吸一口小鸟游绻都觉得是对她鼻子的考验。
胜在心意。
“喜欢的。”
小鸟游绻揪了揪他衣袖：“你把天窗打开好不好，我想近一点看星星。”
羽生结弦把她放下：“好。”
小鸟游绻提醒道：“你注意着蜡烛，别踩着了。”
然后她打开墙壁的窗户，透气。
他有哮喘，不能多接触花粉。
小鸟游绻想着待会儿还是换个地方。
低头揪着花，闻了闻，嫣然一笑。
羽生结弦觉得她人比花娇。
灯光与火光照映下，小鸟游绻看着羽生结弦的脸庞格外认真。
“我有几个条件。”
羽生结弦神色自若：“你说。”
小鸟游绻吞咽说道：“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不会和你领证然后也不办婚礼。”
羽生结弦听了心里难受，想到她之前说的不结婚，他问道：“那你向你的朋友师长怎么介绍我？”
小鸟游绻大脑疯狂转动，她之前没想过这个呢，不过难不倒她：“我们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在一起了也各管各的，遇到了就正常介绍。”
羽生结弦也转动大脑：“那你会在le上对外正式宣告我们的关系吗？”
小鸟游绻想了想：“这个看你表现，看我心情。”
羽生结弦：“那我可以单方面的对外宣告吗？”
小鸟游绻心里有了章程：“对外媒体宣告不行，对内社交媒体你要提前和我说一声。”
羽生结弦耷拉着脑袋：“好吧。还有呢？”
小鸟游绻接着说：“苏木那个大嘴巴应该和你说过，我想要小孩子这件事。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所以很想要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宝宝。一个宝宝太孤单了，要生的话我会考虑生两个，有一个宝宝我想让她和我姓。”
羽生结弦皱眉：“我们生一个就好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小鸟游绻摸了摸下巴：“我也没生过，不知道怕不怕，看吧，如果生一个都很难，我就不生二胎。当然，双胞胎就很好了。”
羽生结弦思索着：“唉，我们家也没人生过双胎呢。”
小鸟游绻笑了：“这个没关系，到时候再看。还有就是我不和公婆住的，然后我们各自专注彼此的事业，这点你能接受吗？”
羽生结弦笑着道：“除了第一个。其他的都不算条件啊。当然可以了。”
小鸟游绻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干脆。
“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小鸟游绻摇头。
随即她就被羽生结弦吻住。
他在意他不能向世界昭告他们的幸福，也介意她对于展示他们关系的吝啬。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怕失去她。
她就这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的承诺。
小鸟游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她平时的八百个心眼子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被一个羽生结弦人品有保证值得信任的光环笼罩。
幸好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她依旧是自由的。
至少从法律层面上来说是这样。
她怎么会不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路边吃个关东煮，街边逗个猫都要记录一下分享在动态里的她，怎么会不想体验领结婚证的仪式感呢。
这是她给羽生结弦他们继续下去的条件，也是她留给自己管住心的最惊醒的诫告。
提醒着她，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能爱上他。
“小宝，你喷香水了吗？”
小鸟游绻迷糊回道：“没有。我们用的同款沐浴露啊。不香。”
羽生结弦亲吻着她的耳垂：“真的，好香。”
“兴许是花香吧。”她道。
两人坦诚相对。
到最后的时候，无论怎样，小鸟游绻都有点放不开。
之前还有一衬布挡着，她都很有安全感。
可一想到他们会有更亲密的关系，防备惯了的小鸟游绻怎么都无法坦然面对。
她莫名觉得难受想哭。
羽生结弦拍着她背，安抚亲吻着她眼角：“啾啾不哭，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小鸟游绻哽咽道：“嗯。”
羽生结弦本来就是很有耐心的人，他一点点让她熟悉他的气息还有靠近。
像个顶级的猎人一旦看准时机，会果断出击。
小鸟游绻蹙眉，很快被他平抚。
适应了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一页扁舟在海里起起伏伏。
这大概是她从婴幼儿时期之后和他人最亲密的时候。
他时不时体贴问道：“难受吗？还好吗？”
小鸟游绻像个复读机，只回轻声的回嗯。
羽生结弦只能暗自揣摩。
“那你要了我，就不能要别人了。”
小鸟游绻软手软脚如同小废虾趴在他身上。
听见他这话，脸贴着他胸膛笑出声来。
“到底是谁要谁啊。”
“不管，反正你以后就只能有我了。”
小鸟游绻把手撑在他两侧：“且看你表现。”
姿态方便，她自然就想翻身做主。
盖在她背脊的被子滑落，羽生结弦扶着她腰，怕她没力气摔了生气。
享受着她的主动。
就在小鸟游绻感慨自己学得真快的时候，突然凉飕飕的。
有什么东西滴在她背上。
很快噼里啪啦，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大雨倾盘，一点儿都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小鸟游绻裹着被子气愤砸床，她就知道！
总要出点幺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