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就算不是法学生,周星言也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她对许嘉清给律师区这个名字点头表示赞同:“挺好的。”
视线又往下移,落到傅涔名字的前缀上面:“法律顾问?”
她擡眼,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律师?”
“......”傅涔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态:“职位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为民服务嘛!”
周星言没有多想,这时地上的小猫又吃完了一根火腿肠,摇摇晃晃走到她的脚步,用它的小脑袋不停蹭着周星言的裤脚。
“又吃完了?”周星言看着地上仅剩的一些食物残渣,望向傅涔:“还有吗?”
“没有了。”傅涔摊手:“就买了三根,它全吃完了。”
说着他又蹲下身,伸出手指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你是饿了多久啊,都是三根了还想吃,一次性可不能吃太多啊,不然会不舒服的。”
也不知是不是傅涔挠的它不太习惯,还是它听到已经没食物了,小猫“喵呜”了一声,不客气地一爪子拍在了傅涔的手背上。
“嘶!”傅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星言慌乱的拉过她的手,只见他的手背上被抓出几条血痕:“破皮了。”
“小猫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落荒而逃,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涔拿出张纸按在自己伤口,再一拿开,洁白的纸巾上面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这要打针啊!”周星言捧着他的手,一脸心疼。
傅涔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这医院里应该能打狂犬疫苗。”
两人去了急诊一问,幸好在这儿可以打,便挂了号排队。
检查的时候,医生给傅涔的伤口简单消了个毒,随口问道:“什么猫抓的,打过疫苗吗?”
“不知道猫打没打过疫苗。”傅涔解释:“就是里面医院里的猫。”
“我们医院的猫?”医生眉头微蹙:“我们医院没养猫,外面那些都是流浪猫,身上携带什么病毒暂时不太清楚,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再给你开一支免疫球蛋白。”
医生打出单子递给傅涔:“去缴费吧,有医保的话可以直接报销,缴完费直接去旁边的注射室等着就行等着就行。”
到了注射室里面人挺多,两人找了个椅子坐下,等了一会儿,傅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还没说几句,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走了过来,四处张望:“傅涔。”
傅涔还在接电话,不方便回答,周星言举起手:“是我们。”
护士走进他们,低头看着手上的单子:“我这边有两个叫傅涔的,还都是打狂犬疫苗,你们是哪个?付出的付,王字旁的琛的吗?”
“不是。”周星言起身,凑近护士,探头去看她手上的单子,脱口而出:“是涔涔向上雨,不乱窥鱼思①的涔。”
护士没太听懂:“什么涔?”
“......”周星言换了个说法:“三点水的涔。”
她伸手指着
这时傅涔的电话也打完了,他也站了起来,护士拿出他的单子,用笔在上面写了个数字,随后又拿了一张带有同样数字的小纸条递给他们:“拿好,记得听号。”
等到护士一走,两人这才重新坐下,傅涔偏头看向周星言,惊喜道:“你也知道皮日休的这首诗?”
周星言张了张嘴,心虚道:“正好听过。”
其实在认识傅涔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晚唐的时候还有叫皮日休的诗人,更不知道他写了什么诗,只是在喜欢上傅涔之后,迫不及待想要去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名字的来源,这才在网上查到了这些。
“这首诗还挺小众的,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第一个知道这首诗的人。”傅涔淡笑道:“以前有人问我明知的时候我也像你刚才一样下意识的念出了那句诗,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后来再有人问我名字,我就直接说三点谁一个山
“这个涔字确实很少见,这句诗的立意也很不错。”周星言好奇地问:“你家人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是因为这首诗啊?”
“怎么可能!”傅涔轻笑出声:“这名儿是我爸给我取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这首诗,这都是我后来自己查的,之所以给我取这名儿,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有个人来给我算命,说我五行缺水,需要取个带水的名字。”
“当时我爸翻遍了字典,发现那些带水的字要么寓意不好,要么就太大众化了,纠结了很久,才选了这个‘涔’字。”
提到自己的名字,傅涔眼角的笑意就藏不不住:“虽说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字吧,但用的人也不多,我还挺喜欢。”
“你的名字很好听。”周星言看着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带上你的姓。”
傅,很少见的姓,同样一个“涔”字,换上王涔李涔未必有那么惊艳。
不得不说,傅涔爸爸是会选字的。
闻言,傅涔脱口而出的夸赞道:“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星言。”他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你爸妈为什么会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什么寓意。”周星言摇头:“就是因为我喜欢星星,才取这个名字的。”
傅涔:“星星?”
“嗯。”周星言:“我喜欢星星,小时候,我老家的星星特别亮,晚上在外面的时候甚至不用开灯,都可以看清楚地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