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她从小就怕水,李姨娘告诉自己是因为小时候在水里被淹过,差点没了,所以才会十分怕水。
但谢昭宁自己没有这个印象。
谢昭宁越发觉得有些晕船,还没等天黑谢昭宁就想去房间里面休息。
船舱里面很安静,谢昭宁躺在甲板床上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周围没有别的声音了。
外面也很黑了,透露不出来一点光亮。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谢昭宁的嘴巴,谢昭宁惊恐不已,想着挣扎发出声音,那人却朝他嘘了一声。
“是我。”
谢昭宁听出来是沈不言的声音,于是就不再挣扎。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沈不言一把搂住谢昭宁的腰,此时的谢昭宁只身着亵衣,腰身被沈不言禁锢着翻滚到了床底下。
两人刚一进去,船舱的门就被打开了。
“是这个地方吗?说了要留活口。”
有人缓慢地朝着谢昭宁刚刚躺下地甲板床上靠近。
一股狠厉的风袭来。
一把匕首狠狠插进谢昭宁刚刚躺着的地方。
“没人!”
那人惊呼一声,随即又插了好几刀,这才确定甲板床上确实没有人。
“老大,我们没有找到。”
多个声音在船舱里面响起,谢昭宁根本不敢动,自己的身体完全压在沈不言的身上,能够感觉到沈不言温热的呼吸。
床底的空间很是狭小,空气也很是稀薄。
此时的谢昭宁确实完全什么也不敢多想,自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外面那群人的身上。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脯全然压在沈不言的胸膛上。
身下的触感越来越烫,可谢昭宁全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群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样子,而是在船舱里四处翻找起来。
船舱不大,谢昭宁所在的船舱里只留下了一个人。
他在四处找谢昭宁,脚步不停。
直将所有的地方都翻完,也没有找到,他又回到了床边。
谢昭宁十分紧张。
偏偏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上,让谢昭宁有些痒。
她想偏头躲开温热的呼吸,脸颊却不经意擦过什么。
有些湿润。
外面的人在甲板床旁边停留了很久。
直到有人来喊。
“快走,我们应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估计他们不在这个船上。”
两人随即离开。
谢昭宁刚准备起身,被沈不言拉住了。
“他们没走。”
谢昭宁一惊,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
两个时辰之后,谢昭宁听见外面轻微的风声。
直到谢昭宁感觉完全没有动静了,她这才轻轻拍了拍沈不言的胳膊。
两人中间的间隙很小,距离很近,近的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不言的脖颈上面。
随后一股凉凉的湿润感粘到自己的脖颈。
谢昭宁有一瞬间呆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沈不言。
沈不言握住谢昭宁乱动的手,这才将她抱了起来。
“昭宁,他们走了。”
“他们是谁?”
“应当是郑相派来的人。”
“我们还从水路走吗?”
良久,谢昭宁有些沉默。
“你很怕水。”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
船只会在南洲停靠,我们从南州的路出发,只不过那里有许多山。
“可以的。”
“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这次沈不言罕见地沉默了,外面地月亮透过窗户隐隐照了进来。
衬得沈不言的脸色有些发白。
谢昭宁心中的不安感不断加重。
沈不言地脸隐藏在黑夜里。
“没有受伤,只是伤口没有愈合。”
沈不言伸出手,虚虚环抱住了谢昭宁。
“我真的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