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于是偷吻了
晚十一点。
这次又是宋钦组回来最晚。
宋钦和路榎突然换了身衣服回来,昭丽房门被打开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俩咋还偷人家衣服回来啊。”
一个服务员,一个……陪酒小姐?
“出了钱的,你以为。”
路榎套着件男士外套,下身只看见腿还有隐匿在边角的亮片。
因为偶然听见陪酒小姐们聊起包厢里边的人,她才临时起意要混进工作室里边听八卦,随便换身短裙,脸上什么也不抹,随便走两步就完美融合进去了。
看着面前的人,大家都在问发生了什么,或讶异或感慨,只有伏洋,目光停留在路榎一个人身上,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刚刚还在想,为什么说谁留在夜总会的时候他们说无疑是路榎。
他从来没敢想,她在对付这方面信手拈来。
这次只是在工作室里聊天,那她以前有多少次,是别的男人面前故作姿态。他能想象,路榎一旦在那些场合,就算不说话,稍微打扮的不那么格格不入一点,坐在那,一个眼神或是那么一个动作,在那些死男人眼里也像是讨好般的谄媚和勾引。
贴标签是罪。
但路榎这样的人你哪怕送她去跳艳舞她都还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模样,而干净得让人生不出一丝歹念是假话,伏洋一开始也是这么骗自己的。
就是淡漠、脱俗,这样的标签才让他越发的在意在这之外的反差。
他以为他可以一个人享受,像发现宝藏那样珍视、独自占有她那模糊不清的性情。
惹人怜爱的、乖张的、亦或是表露着欲望的,一切可知与不可知。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留在这。
他也不想听任何关于这条裙子的细节。
路榎是抗拒还是早已习惯着迎合那里的人都行,都无所谓,总之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
十二点。
众人回到各自房间后不久,昭丽睡下,路榎收拾好又偷偷跑了出去。
她昨天去没机会单独去找他,所以今天一直抱着这么个想法,再晚都去,感冒了也去。
她轻轻关门,匆匆跑到他房门前,敲了敲。
伏洋果然还没睡。
他打开门,看见路榎后只温柔一笑,没说什么。
路榎往里看,伏洋是洗浴好收拾好了一切但床单和被子十分平整,看不见坐痕。
他似乎是故意在等她。
他开门的时候,阳台的风穿过门缝朝着她吹过来,风中夹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路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她跟在他身后时,隐隐又闻到了烟草味。
伏洋以为自己就算连抽两支,只要在外边呆的够久,味道就不会留在身上,奈何路榎来得太快,而他也还是做不到让她在门外多等一秒。
草草掐了就出现在她面前,阳台的窗也没来得及关小一点。
“咳咳——”
路榎跟在身后突然咳了两声,他心慌了。
“……味道大吗?”
“没有……我好像、感冒了。”
伏洋想了想,她下午吃饭那会人还好好的,“刚刚吗?”
他转身,用手背去贴她额头,“只是感冒?”
“嗯。”路榎为了让人放心,也想了想,“可能是裙子有点没遮肚子……”
伏洋笑,“身体再好肚脐眼都是命根子,有药吃没?”
“没。”路榎看着他,没敢说出口,那天,看你包里有。
“先坐。”
路榎乖乖在床边坐下,伏洋转身在包里翻出几个被撕掉标签的药瓶和几板药盒,看了看然后倒了两颗在瓶盖上。
“我去刷牙,等水开了你自己吃。”
“好。”
……
夜幕已深,伏洋在床尾坐了会,又起身关死了窗户。
风声即止,房间内只剩下路榎憩睡的呼吸声。
他给错药了。
感冒药没吃到嗑了两颗安眠药。
他也没想到,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路榎就睡着了过去。
伏洋走进,掖了掖被子,再摸了摸她的额头,生怕人被她折腾发烧。
睡熟了,但是感冒药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