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洋看他要快倒在自己身上,连忙将手上的杨灿溪交给了林都,然后一把扶住了他。
“别乱动。”
“嗯,我不乱动……”周李说着,又用头在他的肩膀上乱擦,“嘿嘿,还是洋哥结实点,林都那崽子骨头给我咯的!疼死了~”
“yue~”听到这一旁的杨灿溪突然生理反应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林都猛退半步后才发现他是干呕,随后又听到当事人发醉脾气:
“李妈,周李你什么b动静。”
望着两个酒鬼的battle,大家哭笑不得。
伏洋就任着周李靠,只要他不发疯,什么话题都顺着他依着他。
别跟醉鬼犟,别自讨苦吃。
这是和这群男人喝酒多次得出的经验。
“洋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谈恋爱,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不懂!所以啊,兄弟就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你愿不愿意听?”
伏洋只笑不回他,他就像个小女人一样一直问一直问:“听不听?嗯?洋哥,听一听嘛!”
伏洋没办法,“听~我听着。”
他这才满意的笑着,弯起嘴角带着几丝男人不该有的该死甜美。
周李这样子,真该让人拍下来,发给他爱而不得的前女友。
眯着眼脸蛋透着涩情的红,还矫情的撅起个小嘴儿,在伏洋的怀里能怎么娇就怎么娇。
咦~
要不是看他醉着,不然反手一个举报。
举报!有0出没。
周李醉一次就换个人说心事,他们都习惯了。不过伏洋比较惨,连着了两次。而且周李在伏洋面前更小女人一点。撒娇一套套的,简直不当人。
龚劲凡也笑。
他哥还真是招喜欢,男人都着不住想在他面前撒娇。啧啧,可他洋哥不喜欢小女人这款……
……
后来,周李是真的一点没剩的把心事抖出来,伏洋认真听完,凭白给自己也添了一堆心事。
深夜,偶尔传来男生鼾声的寂夜,一个不大不小的叹息被鼾声掩盖。
伏洋翻来覆去睡不着,愣是给自己气笑了。
他怎么能因为一个醉鬼的话,上了头……
周李说,他的前女友是初恋,喜欢他好几年了,去年才在一起的。他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但是走到头了他也没有办法了。
他过不去的点就在于,明明是她先喜欢上的,凭什么她又能说不合适了,凭什么她说分就分……
“洋哥,你帮我分析分析,是不是这娘们的错?她先招惹的我!我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贱不贱呐?”
“……”
“应该是我贱一点吧!我现在还想去找她……都分了三个月了!我怎么这么贱呢?”
伏洋用肯定词嗯了一路,唯二说了两句话:“你口中的犯贱无非两种结果——值得和不值得,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这个词不那么好听,那是你的主观赋意,而且,没有人会觉得正当的挽回算什么犯贱的。”
“……呜呜呜,洋哥,我好感动……呜呜呜,你真好。”
“好好走!”伏洋根本不奢望他明天还记得这话,无奈的推开他又要贴上来的脸,痛定思痛的看着已经满是酒气和褶子的上衣。
大家都知道伏洋爱卫生,尤其受不了一个醉鬼的亲热,发觉他露出平日里不常见的嫌弃,看热闹的一个比一个乐呵。
“哈哈哈哈,我估计他明天清醒得跟洋哥磕三个响头!”
“三个怎么够。”
“估计以后得改叫洋爹了吧!”
“洋爹哈哈哈哈哈……”
……
伏洋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思绪就像进了无底洞一样,抛出去听不到一点声响,夜好像越来越静,脑子里的声响却越来越闹了。
很久很久,他终于辨认出来一切的躁乱是源自于那个人的提问。
喜欢一个人凭的是什么?
届时,脑海中不觉循环地响起那副正经模样发出的软糯声音:“伏洋……你觉得喜欢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他说不知道。
她说:我也不知道。
所以,喜欢不喜欢,于他们而言都是一样无所谓的,哪怕她就算喜欢过自己,会没有那种必要的执念。
但是又想到她每次在他面前那种辛苦藏匿的神情,伏洋又会隐隐心疼。
是真的不知道吗?因为已经变成过去式,才会觉得不知道,还是,从头至尾的,不知道原因却硬生生持续了那么久……
路榎,她能一声不吭的喜欢一个人一辈子伏洋也不会觉得意外了。
哪怕,他大概率知道这个人可以是自己。
……
伏洋的大脑被某人占据,差点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