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绵只淡淡道,“先别谢我,让你嫁给村长家的傻儿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对你好,还是对你不好......”
“当然是好事!”赵若如一口说道,“我现在吃穿不愁,走哪里都可有面子了,你都不知道,我爸妈看着那一台电话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呢!”
严君绵不知道这桩亲事好不好,但是她知道赵若如最喜欢的还是钱,至少她现在开心多了。
赵若如出嫁那天,还特意请了严君绵去送亲,全村都热闹极了,吹锣打鼓的。
村长在酒桌上高兴,多喝了两杯,还主动端起酒杯过来给严君绵敬酒。
“大妹子,咱俩的恩恩怨怨都过去了,以后大家和和气气的,干啥都好,见了面也不用红着脸,咋样?”
严君绵望着村长,冷笑了声,“但愿吧,要真是那样,对谁都好!”
严君绵心里还记着仇,她可没忘记村长之前对她家干的那些事,而且,她现在还怀疑,村长跟那个年老板可能也有关系。
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政府文件刚刚下来,那个年老板就来了,而且她们才搞定承包土地的事情,年老板也踩着点过来签约。
严君绵已经查出来那个年老板有问题了,只是还不敢确认,只能做了备选方案,不至于等收菜的那天扑了个空。
要是年老板真的是村长的人,那村长连全村人的利益都赔上了,就为了整她们家,那这种人也用不着继续当村长了,严君绵迟早得把他拉下马。
严君绵冷厉的眼神让村长有些害怕,他微微垂下了眼睛,依旧陪着笑脸,“当然了,大妹子还是心思重了点!”
“呵呵,彼此彼此,以后大家一条心,也别搞那些不利于集体的事。”
严君绵一句话提点着村长,村长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却只笑着跟她说,“那是当然了!”
赵若如结婚当天,严君绵全程陪着她,村里人都去喝喜酒,只有姜亭晚,连饭也没有吃,就跑到地里蹲着了。
她观察今天天气不好,担心会有暴雨,那么多的地,还有不少的地没搭好棚子,万一真下起了大雨,怕是这些才下地的苗经不起摧残。
姜亭晚担心了一整天,又跑到村里去了问了几家,借来了棚子和塑料子,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在地里忙活。
天空一阵惊雷,让严君绵警惕起来,她擡头望着天,不禁眉头皱起,这怕是真的要有暴雨了,地里的蔬菜可怎么办?
严君绵转身出了喜房,见大家都还在喝酒,她连忙喊道,“快来几个人去地里帮忙,天要下雨了,怕地里的苗被打坏了。”
陆志宏一听这话,立马跟着过去,“亭晚呢?”
严君绵说道,“她肯定是先去地里了。”
有几个人站起身,正准备一块过去的时候,村长突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喊了一嗓子,“都不许走!今天是我儿子娶媳妇的大好日子,全都给我留下来喝喜酒!”
村长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动了。
严君绵连忙说道,“村长,事态紧急,地里的蔬菜关系到明年全村人的收入,不能不管啊!”
村长厉声吼道,“我看这天下不了雨,就是你故意整我们,今天可是你干女儿结婚的大喜日子,你把客人全部都叫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严君绵咬牙切齿瞪着村长,她知道,村长没那么好心,这次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
陆志宏连忙解释说道,“村长,这天那么吓人,大家伙一看就知道要下暴雨了,万一雨下来了,地里就全毁了,那时候就全都完了,我们就叫几个人过去,把雨棚搭起来,搭好了我们就马上回来,不会耽误你这边的!”
“我说了,谁也不许走!谁走了,就是不给我陈劲面子!”
村长脸色沉起来,其他村民又焦急担心,却又不敢得罪村长离开。
严君绵低吼道,“陈劲!你枉自当村长,你以为蔬菜大棚只是我们一家的东西吗?那可是全村人的未来和希望!你之前为了私人恩怨不顾大局,不顾全村人的利益,现在又想打击报复,你可有想过,万一这事成了,可真能带动全村人富起来!你怎么能因为你一个人的私欲,毁掉大家的心血?”
严君绵的话激怒了村长,村长厉声道,“我说了,这雨下不来的,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谁也不许走!谁敢走,就是跟我陈劲作对!”
两边都僵持不下,严君绵皱紧了眉头,她知道地里不能耽搁,便道,“志宏,我们走!”
陆志宏跟着严君绵立马赶到了地里。
万幸的是姜亭晚已经提前借到了雨棚,但是不幸的是,地里还有大半没有铺上。
严君绵跟陆志宏连忙跑过来帮忙搭棚子,姜亭晚连忙问道,“大雨就要来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妈,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其他人呢?”
陆志宏解释道,“其他人都不敢来,今天村长儿子结婚,村长放话了,谁也不许走,村民都不敢来!”
姜亭晚眼神又急又绝望,“万一雨来了,这些苗就全完了,事急从缓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明白吗?”
严君绵冷笑,却不知道是笑姜亭晚单纯,可是讥笑那群人的丑恶嘴脸,“你还看不明白吗?今天这雨来了,地全毁了,到时候毁约的人就是我们,他们大不了收回土地,根本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是我们可就全完了,赔惨了。”
姜亭晚没想到村长这个时候了还在记恨她们,报复她们,“我去叫人,村民还拿着工钱,得干活!”
“呵呵,想什么呢?人家只会说,请一天假而已,又不会有任何影响,大不了你扣她们工钱,但是等到我们种不出蔬菜,年老板就要我们赔违约金,村民管我们要租金工钱,到时候,她们再把地收回去,我们可就全完了,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