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也别闲着了,自己去干活
陆翔眼神带着嫌弃,“泼妇,我怎么会以为你和从前不一样了呢?你这种女人,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严君绵还以为陆翔会骂出什么脏话来,结果还故意卖弄酸水,讲了这四个字来。
严君绵懒得继续跟他斗嘴,只说,“陆翔,陪你走这一趟,我已经仁至义尽,希望你也信守承诺,回来后跟我离婚。”
“好!”
......
几天后,几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回老家,陆志宏留下来照顾林叶红坐月子,张妈跟李婶陪着在家,人手也够。
出发前,严君绵换掉了她平时爱穿的碎花裙,而是穿上了花棉袄,扎了个大花辫子,现在城里都难得见到这么土的人。
陆翔满眼都是嫌弃,简直没眼看她,“我说严君绵,我们明明已经讲好了,你怎么还故意整我?别人都是衣锦还乡,而你呢?故意扮丑扮穷!”
严君绵翻着白眼,“你管我怎么穿!”
她就是不想跟陆家那些亲戚沾边,人呀都是这样,你日子过得富裕了,人总要过来沾边,你要是穷困潦倒,那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巴不得摆出真嘴脸出来。
严君绵这次就是要让陆翔好好看看,他们陆家都是些什么奇葩亲戚。
陆翔不想搭理她,又看向了陆西泽,以及旁边站着的姜亭晚,“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把她给带来了?”
“复婚了。”
陆西泽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淡淡一句话,就让怼得人说不出话来。
陆翔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他应该等林叶红做完月子,让那个会说话的老大媳妇跟懂事听话的陆志宏跟过来。
可惜他参加的是葬礼,他又不能让他妈晚一点死。
陆翔叹着气,上了车。
陆家村稍微远了些,出了镇子,还往乡下跑几十里路。
陆翔妈死在前夜,人在地里干活,好端端的突然就没了,陆家两兄弟把人擡回来的,他爸给盖的白布,棺材还放在堂屋,等着日子下葬。
陆家人收到陆翔没死的消息时,正好赶上村里修缮祠堂,陆翔大手笔,一个人包揽下了所有费用,这下陆家又认他们一家子了。
陆翔在家排行老三,农村人最疼幺儿,陆翔又是村里第一个秀才,那时可了不得了,偏偏神婆给陆翔算了命,要他娶个命硬的女人,镇家。
那个命硬的女人就是严君绵,于是两人结了婚,不过三观不合,后来吵架也是常事,直到陆翔传出消息,说是跟严君绵吵了一架后,溺水了。
所有人都怀疑是严君绵干的,也怀疑她克夫,一下子,命硬的成了臭的,严君绵被陆家人各种嫌弃,后来村里又死了一位长辈,都怪在了严君绵的头上,说她克夫。
于是老三一家全部赶出了家门,那时还是寒冬腊月,严君绵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怀里抱着几个月大的陆西泽,拉着陆志宏跑到了山洞里,躲过了山熊,硬是活了下来。
严君绵性情大变,跑到村里大闹了一场,撒泼打滚,村长才勉强分了她家几块地,说是地,其实就是荒山,还得靠着严君绵带着一家人开荒。
陆家那边严君绵也去大闹了一场,才换来了一间破旧的老宅,其实老宅也就是一间茅草搭的棚子,以前还是牛圈,味道熏得极冲。
但严君绵都忍下来了,带着两个孩子挖野菜,野果充饥,村里有老光棍想打严君绵的主意,严君绵拿着一把锄头跟人干了起来,硬生生把人给逼走,好死赖活才撑了那么多年。
原著里并没有陆翔回来这一段,所以严君绵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原谅陆翔,反正她是肯定不会理这种烂人的。
陆翔以为是因为他不在家,所以家里人才欺负他们,或者就是严君绵这个泼妇什么事情做的不对,其实他无非就是自以为是,根本看不清人性这种东西。
严君绵全家搬到省城之后,这件事严君绵没有张扬,只说全家到城里读大学,村里人大多不知道她家发迹了,不然准得找上门来闹腾。
陆翔以为他一回来陆家人就转性变好?其实无非是看到他到国外混了,看中了他的钱财,否则狗都不会搭理陆翔。
这次陆翔他妈死了,论情理,陆翔回去是应该的,但严君绵一点也不乐意进陆家门。
几人刚到陆家的时候,陆家门口已经是站满了亲戚,灵堂设在堂屋内,陆翔的父亲年岁已高,杵着拐杖坐在一群老头中间,却是有说有笑。
院子里帮忙的人不少,这会儿才吃了饭,几人围在一块,吃酒打牌。
陆翔一下车,就哭红了眼睛,陆家兄弟俩过来认亲,扶着他一块进去祭拜。
“哟,这是西泽吧,都长那么高了,如今也娶媳妇了,我听说你都到城里当大官了,可了不得了,真有出息。”
说话的女人是陆西泽的二伯母,迎上来就打量着他们一家,瞧着衣服穿的不错,还开上了车,明明就是发家了,也不告诉陆家人一声。
陆西泽还是那副高冷模样,但该叫人还是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