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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城隍(1 / 2)

赵城隍

人就是这样,想来想去,犹豫来犹豫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勇气没有攒够,其实只要迈出去第一步,你就会发现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政府那里拖我爸的关系也是一路绿灯,我第一家很快就开起来了,在一个不算高端的小区附近,主要还是做小孩的生意,在一系列活动举办后,我的机构,第一天的课就排满了。光课费就足足有好几万,这种成功,我始料未及,晚上和我爸喝酒,爷俩喝的很高兴

机构发展的很好,开业不到一年就已经接近回本了,我马不停蹄的开了第二家门店,反响也同样可观,最好的时候基本都是一课接着一课的,每个教室从早上到晚上,都有人,那时候我23岁

事业发展的很顺利,年少得志的我又单身的我吸引夏叔,也就是夏j她爹,我爸的生意合伙人,他打算让我和夏j结婚,我爸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关于夏j这个女孩我那时候的回忆还停留在高中那段痛苦的经历,她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脑海里只是回想着初中放学和她玩游戏的欢声笑语。

夏j这个女孩对我很好,不夸张的说,等于救了我的命,高中刘胖子自杀,我陷入了极度的自责,脾气变的反复无常,而父亲又经常要出去工作,是她一直陪着我,陪我度过了那一段令人恶心的时光,对于她我很愧疚

那天夏叔组局,请我们爷俩吃饭,说夏j和她妈从美国回来了,忘了说她妈了,她妈是个很恐怖的女人,控制欲极强,对于夏j必须要是她言听计从的,我初中那会,就经常听到她妈打夏j,然后夏j捂着屁股躲到我家里来,那次饭局在夏j她妈阴沉的脸上,和夏j的缺席就这样散了。饭局散了之后,我独自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我很享受这样,坐在长椅上看着老年人跳着广场舞,小孩追着闹着,带小孩的大人们欢快的交谈着,那会广场舞放着《千千阙歌》,我看大妈们跳舞正看的入神,一个人熟悉的人影混在了大妈之中,夏j推掉了饭局,一个人躲在这里跳广场舞,她跳的很沉迷,不过很明显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把旁边的大爷都带的节奏乱了,我呆呆的看着,似乎她也发现了我,广场的灯照着所有人,人来人往,她转过了身,看着我,一动不动,一旁的人在奋力的舞着,伴随着歌曲进入高潮,她踩着来日纵使千千阙歌的音符,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我,亮过今晚月亮

见面的第一句就是让我请她去吃饭,我被她拉着去了一个大排档,她倒是没客气,把店里的菜基本都点了一遍,我看着她吃,一边听她滔滔不绝,说她在美国的奇闻趣事,光说还不够,她还要喝酒,喝着喝着,她又哭了,说她有神经病,我知道她的酒量基本是一瓶啤酒就晕,我在制止她喝酒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臂上有一道一道的刀痕,她倒也没避嫌,直接就是露了出来,炫耀的说到她是个神经病,哈哈哈

之后,她说她确诊了双相,情绪很不稳定,之前说了,她妈妈是个控制欲极其强的人,去美国这件事属于是她妈妈一个人的决定,所以说她的这个病有她妈的一半功劳吗

估计8u们不知道这种病,简单来说就是情绪极其的不稳定,可能上一秒还在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要拿刀捅你的那种,而且这种病发作基本还伴随着抑郁,晚上睡不着,思维很活跃,会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动了寻死的念头,客观的说比抑郁症更危险

夏j回来后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她的爸爸每天很少回家,后来才知道是出轨了,当然那时候的夏j刚回来是不知道的这件事的,她妈是那种很经典的父母,对于孩子只要她自己觉得不愧对于她,那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好妈妈,尽管她知道她的女儿得了这个病,但是她并没有给予相应的关怀,在她的认知里这种病就是她矫情,所以夏j一个人呆在老房子里,就在我家的楼下

一开始我真的意识不到双相这个病的可怕,每次我上完班回来,她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打游戏,一起吃饭,就像以前上学一样,每次看到她的手臂上那一道一道的伤口,我都很诧异,就这样过了一些日子

那天晚上,我奶奶在前几天走了,和爸爸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我独自回到了家,我的奶奶很疼我,那天心情不算好,所以很晚才睡觉,夏j在半夜发了很长的话,大概就是说很对不起我各种各种的,我很不理解的发了一个问号,在这之后她就没回我了,我越想越奇怪,便下楼敲她家的门,过了蛮久的,门才开了,她很憔悴,很明显在哭,而且餐桌上还有一把触目惊心的刀,在经历了一段沉默后,我说话了,我说我睡不着了,想找她出去玩玩,她有点慌乱,在简单的整理后,在车上我问她想去哪,她就这样在副驾驶睡着了

从那之后,我开始查关于她这个病的一些事,看了很多关于这个病的帖子,一查才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这个病很麻烦,假如不是什么至亲的人,还是远离的好,我很犹豫,因为这个病似乎是会伴随终身,不过想起以前她对我的好,这次也该换我来救她了

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她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个依靠,她会随便花钱去买一些没用又很贵的东西,会半夜敲我家的门让我陪她打游戏,更要命的是还差点被骗到传销,最恐怖的是,她怕变胖,她私自停药,导致了很严重的躯体化症状,那段时间我深刻意识到了这玩意有多恐怖

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我对于她的情感是什么,爱情吗?还是同情?而她对于我的情感是什么?

她是属于二型双相,经常性的抑郁和间接的躁狂,我能做的很少,只是陪着她做那些她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好在老天开眼,发病从一周三四次减少到了一周一次到最后几个月都没有发病,她脑子也聪明了不少,一年多的时间,在一次复查后,医生说可以停药了,她的这个病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在我机构找了一个助教的工作,对于她,我有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我这个人有点剑,对于自己的付出从来不奢求回报,这也是大头看不惯我的原因之一,所以在她有意无意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时候,尽管我看出来了,却还是本能的闪躲,我还是时不时的想着大头,尽管夏j一直就呆在我的心里,没离开过

夏j和大头不同,她是一个看上去满不在乎其实内心很柔弱的一个女孩,夏叔每次看见我都问我我们俩的事,我总是说我们俩没这个意思搪塞过去

夏j在回来后就一直住在我家楼下,她生病那会也好,痊愈了也好,我的晚饭一直都是她来安排的,那时候我因为害怕伤害到她,所以每次无论多晚我都尽量回来吃,这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小女子无言以报,唯有一饭送给公子